Page 96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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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种从虚无中走来的满含诗性与诗意的真实,这样内
             心的无限性,就有了希望意义的代表,永恒的自觉意识,

             便也终于能与梦幻较好地联结在一起了。所以简而言之的
             说,文学再现的不光要有起码的诗情,重要的则是如何凸
             显生命与世界的诗性和诗意。这是一个感知世界和认知世
             界区分的不尽相同的规则,混淆了这一点,浩瀚文本就无

             甚价值可言。同样,不是有了新颖的象征、隐喻和联想,
             就一定已是首好诗。一首(部)完整的诗歌作品,如若不

             能战胜仅有诗情自恋的考验,只会沉湎于幼稚的想入非非
             而再无境界与思想新路诗性和诗意的交织,那么所有未能
             激活本质的“思考”,不外乎还是一种表面存在的诗情强
             调,没有来自思想坐标代价的反应,没有艰辛挖掘与塑造,

             一如审视丧失了更深层次的揭示,艺术就不算是有最大抱
             负的追求那样,一切固有的原初形态(诗情),由于思想
             匮乏支撑不起自己更高的“审美”,种种表象呈现和平庸

             诗学,自是在无法观念更新中,最终便无法向读者提供一
             种能于文学上彰显认识的结论式反应。其结果照例还是不
             同梦幻的轻歌曼舞,全无思索基石,根本就难指望这样的

             诗歌,于各种境遇下还能为人性与矛盾,再能发出黑暗中
             的光辉!
                 我时常在想深奥是为谁。科技与信息电子时代,我们

             这个仿佛物质丰厚得就将膨胀到爆炸的时代,还需要荷马、
             但丁、莎士比亚以及歌德这般厚重的大师重临人世吗?精
             神制度的严重滞后,思想伟人及优秀的艺术幸存者,依然

             遭受不同层面社会蒸馏式的排斥,连浩大至少是种启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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