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1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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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某些偏见的批评家或因自身深度的不够,籍此借口反
倒多番放弃了仍可改变什么的表达。过往诗歌尽管都有一
些意象的成就,所憾似乎同时却又少见可于思想的逻辑延
伸性上,能够做到的更好生根开花,迷途的断裂像是真的
成了一场诗歌模糊的宿命。故此人性的极端及其荒凉性依
在,就如自由总是依旧在遭受某些制度的摆布。倘若社会
果真至今无力解释和阻止这些,那就只好允许一些优秀诗
歌以希望不朽的名义,向时代坦率地用自己良知的艺术,
指明今后的理想方向了。就算某种超前意识难以被世人一
下接受,诗人同样需要继续于自己作品的梦想里,找到一
切更能同世界未来接近的距离 !
也许有人认为无知会更舒服,敏感会使人更为紧张,
模糊和简单应当是种不错的归属。但这样所有的问题都结
束了吗 ? 不幸和荒谬仍然在顽强的并置,就像任何灾难均
不存在它喜欢的东西那样,如果诗人不善用深思和沉思去
面对这些“艰难时事”,苦难甚或黑暗仿佛极有理由就会
照旧找上门来。这便是为什么最终一个时代,都将诞生为
数甚少的几位哲学家思想家诗人的原因。因为所有表面的
沉湎与欢歌,已绝对代表不了诗歌的福音。但形而上学的
可能性,往往倒是种确能充分建立在宽容性态度上的诗学
进步。它考虑的是种智慧极致发挥的后果,是摆脱了一切
习惯措辞的富有上帝使命般的整体仁慈的追求。世上的许
多事情都是大不相同的,诗歌一样要有一条自己的最终秘
径直通真理的天地。且使窘困首先于本质上逃离黑暗,不
再总有人生意义的不安。其实类似这种“绝望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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