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4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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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魅力视野,诗性与诗意恰好也是通过想象进一步的
揭示和丰盈意识的实现,于一切为创造服务的支点上,较
为有效的均在将所有的“情趣之诗”,努力化为了真正的
“精神颂歌。但凡我们凝神观照人类历史上那些高尚杰出
之诗,几乎都不会仅仅从愚钝中获得情感的激荡,它们想
象的元素极少是通俗的,往往无不是由本质的升华而营造
出了思想的大地与天空。其实这就是一般作品难以企及和
达到的超凡之美。诗人如果始终不懂得摈弃与拒绝,以为
能够看到的并能感动的就是至关重要的,由此便要情不自
禁弹拨起自己珍爱的竖琴,这种只会对平庸表示出敬意的
感知及“审美”,甚而永远望不到那种境界的团结,反复
只能满足于停留一种情感妙证的“精彩”,那么这般毫无
深邃内心变化的自娱之作,大多自是也就难有什么更高诗
性和诗意的拓展与提升。
诗歌的实用性便是促使大脑重新丰富地认识世界。而
这丰富,若是单从时间的体验中而来,仅能取决于一些表
象韵味的景色,再也没有任何苏醒和领悟,如此便是有再
多趣味与情调的证明,它的重力支点,可能依旧还是缥缈
的。诗人可以时刻沉浸在自己相遇美妙的途中,但千万勿
要就此以为一种肤浅的判断力,也是突破了什么理念的创
新的活力。“社会诗”想象的发挥余地无疑存在极大的局
限,诗歌幻想只是才智最基本的其中一项技能而已,因此
如果谁再以为能够做到幻想的华丽和所谓技法的娴熟,便
已是一种诗歌创作的莫大成功,那就真是不明智的大错特
错了!我们不妨从现在起就牢牢记住:抒情不是诗歌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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