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2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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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不把桌上的鸡啊鸭的扫光,对不住牺牲的猪们。
                 吃是正事。不单单为了籍以糊口。

                 马家河是个穷乡僻壤,四围皆以采石营生,大凡置身
             隆隆之中,日子过得清淡。阎罗朝发夕至,一呆往往个把
             星期,乃至一月半截。餐餐享用铁拐铁搞的“作品”,亦
             是挺不住的。便要从屋里,带坨腊肉、揣几条香肠,时常

             想小康一盘,免得总在没油的喜悦中熬磨。可每每这般又
             躲不开同志们的视眼,于是舌子一起踊来,全不顾诗人的

             健康。
                 ——眼眼眼镜,这叫虾公子搭龙背,顺顺顺着溜。莫
             抠!好呷好呷。油多油多。
                 ——啧,嘴巴一抹,子孙发达。我们是同志嗒!眼镜

             鬼你说是不咧?
                 ——哎,最近,又写了么子诗?又出了么子作作作品
             呢?嘿,莫笑我结结巴巴啰!嗯呐,香肠好,腊肉好。嗯

             呐,油油油 ..... 油多 !
                 ——还是你眼镜晓得摆格!那铁拐铁搞的菜,硬像潲
             一样咧,似乎给猪呷 ! 不掌一点油。娘的 bie !冇味。冇

             味冇味。
                 ......
                 的确,制管场的同志们,对油都很看重。男子汉肚里,

             少那腻腻的玩艺,做起事就凸不出眼珠,拧起螺丝来就没
             法能屈能伸,似如阳痿。而同归是拚命,却做不到像表演
             柔软体操那样自如,生活就失去了自然。

                 阎罗无所谓这些。反正板手一把牢,十有八九动脉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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