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4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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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似乎无所。
                 然而,力量始终没有在对败状的厌倦中屈服。心,奔放、

             依旧热烈。想入非非更使诗人战胜了由原始的氛围、愚昧
             的文明而导致的孤独的困扰。


                 天色彻底断黑了。

                 窗外又下雨。
                 场坪,立盏大灯 : 一束桔黄的亮,痴痴洒向满地的积水,

             无半点声音。寂寞中,匆匆蛾子都拢来呆望那“痴痴”,
             骤然扬起游勇,骚那嘶哑之光明 .....
                 天色断黑,继续在场子勾留,同志们就不甘如此偷生
             了。暇之所期,无犹疑的竟纠合一帮,跑那同样是雨的莫

             名之地耍玩。且像释了重囚累梏,逍遥忘返,惦得把门老
             头安心不意,假寐辗转——似是放出的狗没回,急起气涨、
             通宵屁作死地流。

                 惟独阎罗微敞门扉,伏案聚精,一直沉迷在联翩的灵
             感之中……猛听一句“又弄鬼啊,”三叉神经恍若进裂,
             心就嘣嘣儿猛跳。稍一清醒乃悟出,是把门老头双手反剪,

             背一躬眼咪咪地泰然于身后,嘴仍 Y 开着。
                 “深更半夜,还不困!嚇人。”
                 “你呐 ? 深更半夜,又弄鬼。”

                 阎罗捏起壶盖,嘬去大半酽茶:“以后进屋作句声啰,
             会嚇出心脏病咧 !”点燃烟,又提一支,冲向“赫”他那人:
             还不困?

                 “你莫讲困!哎哎,呷你的?你呷你呷。你莫讲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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