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1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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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冇得劲,怪我老馆子啊?晚上“豆腐”打多嗒咧,
               伥虎的家伙。盐多,劲还足,又不懂。擂死啊!盐 ?”

                   “碰你的鬼咧,还盐!早放嗒。快掌油,锅通红的了!
               咦呀呀,又剩几滴作么子啰?未必又喂旮旯儿的老鼠子
               喔 !”
                   “......”铁拐铁不得不左右开弓。

                   阎罗暗暗催促“快熬快熬”,小心地咽下口馋水。倒
               不盼望多吃猛呷,只额外关心莱。油嘛,确实应该多掌!

               若有剩下的,留给每日里跑来跑去的老鼠子,其实也不失
               为生态平衡。终于出锅啦,肆力附菜盆一闻,面有难色。
               呼哧呼哧的火头军,连忙转过精神:
                   “要得不?”

                   “要不得。”
                   “累了半天,冇一句好话——就你多副“眼睛”花样
               多!不试口味,如何晓得要不得?老馆子我办的肉炒红萝

               卜,霞城街上买三块一份还不止呐,这里只要你出两角钱,
               粥少僧多众口难调,按你们文人的话讲!你怕诗人就不同
               些?诗人也是平民。想餐新花样,自己点。包你喷香。”

                   “.....”无懈可击,呷!
                   的确,制管场的同志们四时八节除开做事,就记住吃,
               特别留恋砧板。并总期望某某老倌早做寿,某某堂客再生

               崽,某某伢子妹子又满月,这样一来,某某都能抖两块红
               包封,兑某餐大嚼。至于烹饪嘛,各个身怀绝技,大场合
               均能牛刀小试一番。盛菜不用盘子,碗、钵,统扣以脸盆。

               呷时不作数,什么都可委曲,惟有肚皮欺不得,则尽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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