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伪诗却故弄玄虚、故作高深,堆砌一些坚硬或松软,抛掷一些坏包袱或滥概念,且自大自重。
说到底正是自污、自亵。
3.诗歌离心最近!
诗歌是赤裸的。对诗歌而言,所有的附加都是累赘。对于诗作者而言,我赞同这个判断:“太过聪明的人写不出太过漂亮的诗”。
还有人说,诗品正是人品。于是,我想起读过的一些诗歌,最后,又想到认识的一些诗人。
于是,我深信,“诗品正是人品”,这个标准童叟无欺啊!
4.先有诗,后有派。这个顺序之下,派是流派。相反,派是拉帮结派。
5.当阅读者堕落为弱智的粉丝,当评论蜕变为无耻的吹捧,诗歌表面便黯然失色,诗歌背后便污浊不堪,而诗歌的内核也因此苍白乏力了!
我们可以把当下诗歌圈子里的、主要是网络诗歌圈子里的一种评论恶习称之为零度评论。这种评论泛化着绝对主义,这里所指是那些直白、简单、肉麻、露骨更虚伪的全部肯定。这种评论标榜奴性,呈现盲目。单膝跪下读诗,双膝跪下朝拜,但他们不是软骨症。更多的时候他们是某些“权势”豢养的恶犬——排斥异己,狂吠乱咬; 某些“大人”私藏的奴隶——惟主独尊,愚昧无知。
零度评论是一种伪评论。
文学搞宗派的时候,文学就踏上了万劫不复的穷途,文学就离堕落不远了。而这个时候,零度评论就成为事实上的卖淫!一边是嫖客,一边是娼妓。
6.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好些自命或他命的诗人,几百次擦亮眼睛,也发现不了一首诗!诗人活了,诗歌死了。或者说是诗人越来越茂盛,诗歌越来越荒芜!
十分可笑,时下许多人把半通不通、不知所云的句子断开再分行就命名为诗,再把自己堂而皇之地推崇为诗人,然后沿街叫卖。
更有甚者,不止于自命,而是自命不凡。
7.怀念盗火者,怀念普罗米修斯;怀念温暖,怀念太阳。
怀念诗歌。
――――――――――――――――――――――
(节选)什么是诗歌中的大我?
大约是在作代会之前,编辑部一帮人谈起中国文学,我硬挑话头,捎带着也谈到了诗歌。我们的一位副主编,是一位很有见地的评论家,他说,拿艾青和北岛比,读他们的作品,谁大谁小,立见分晓。这位先生所谓的大与小,是指诗歌的境界、主题和能指与所指。他还特别进行了尖锐的深入。
对此,我以为然。
就先说说北岛吧。北岛在中国文学史上应该是可以大写一笔的诗人之一了,但是,我们知道的起于《回答》,也止于《回答》,仅此而已。北岛不作诗了吗?不是。去年,在《新京报•新京诗刊》上读到了他的新作,满满一版,大约七、八首吧。对此,我读到的除了技巧之外,没读出任何激情,当然更谈不上那首《回答》给人的震撼了。
我从字里行间怎么也找不到我们所期待的北岛!
不说文学是民族的,也不说离开本土就等于失去根基,仅从作品所包含的基本思想因子而言,已经从他的作品里找不到给人滋养的东西了。
这里有一个根本问题,就是其作品当中仅是小我在跳舞,而没有大我的奔跑。由此,作品的品质与价值便立刻有天壤之别。
读者是不可欺骗的!
读者是最智慧的鉴别家!
那么,什么是诗歌中的大我呢?
有一个共识,诗歌是个性化最严重的东西,也即最具私人性。但是,这并不是说诗歌纯粹就是个人意识与私密体验的外化和描摹。相反,诗歌应该是在自我意识的痛苦觉醒之中迸发撼人灵魂的力量,应该容纳进民族整体的、具有共性的挣扎与反抗,应该激荡起大众性的对丑恶的蔑视和对美好的渴望之浪潮。
当下的诗歌中,鲜见这样的东西,而普遍地表现为这样一些病症:
1.情绪操纵了创作。
即个人情感的渲泻,带着全部的愤怒与咒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