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4 - 顾偕《诗魔》

以忍痒。目光自是炯炯得比灯亮，一如“超人”克拉克。
一个人想厉害起来，首先气质要好。

阎罗这时与司魚面面而坐，形势各趋，风仪有别，自
若得近乎前无所承，立体尤新。脸色意出尘外，不露半丝
市廛之扰痕迹，全是标准的诗人派头。久之，咫尺相望，
同司鱼太近了他竟感到陌生。仿佛那兄是外星球遣来的司

魚的复制品，亲切得油然生出恐惧。再视：“复制品”亦
喝茶，亦抽烟，尽为人间嗜好。且总不离杯子，咕噜咕噜

地脖子一扬一扬像个“水人”；尤其抽烟，和诗人聚首而
吸一举常人的姿态，更让阎罗无法不放心：兄还是兄，司
魚还是司魚。所有属于这兄这司魚这“克拉克”的伟大细
节都还在呈现一种人类精神的本质，绝无异出地球的半点

动作，凝练得只欠入圣。
兄开始厉色正言：
——好。去充实充实，再回，诗兴又能大作。不管怎

样的颓败嘛，到底有个着落！策略就是理智，失势即去，
不被人知的地方，对搞文字的人来说，正合适。其实那马
家河也不蛮远嘛，来回不就是一包烟钱？喔，诗人气质再

莫乱发嗒！现在再纯真根本就不是优点了。还有，唉，说
什么呢，怎么说呢？你的失望在你把理想定得太高把社会
理想化没有准确地看清自己的重量和在这社会上的位置。

对，还有：自己像个炸药包整天把自己弄得激动不已然后
红着眼睛打量世界 ..... 这样活着能轻松吗？我就搞不得。
兄显然需要扬一扬脖子，话刚刹住，就咕噜咕噜。

阎罗像在听牧师布道，发音器官虽备而不用，嘴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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