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8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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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忽忽,日常经营憧憬不止,横心收支爱。伙计们的信
条是:我们都应该存在,不应为个人的存在舍弃对方。
相互均有背后的依托 !
大凡失去之外尚有所得。若细盘算:单痛苦这项“财
产”,默默地等着,看它发光 .... 理毕,思想利益就颇盛。
然而忍辱苛全是人类错误的天性之一,“四方魔盒”得失
于残风遗俗间,有时又觉得期获贤愚——不算什么。
人生贵有胸中竹。这竹,虽属微物,却唯求真是:意
中有景,景中有意。一俟随物赋形,则成化境。诗人是最
易在具体的不满中满足于精神生活的。自然,现实的日子
就过得一塌糊涂。华贵的东而在生活中是美的,进入艺术
就不美了。因此,“客栈”本身成了艺术品。来这交流的,
大大小小仿佛都是“艺术人”。故并不额定的讨论会,时
常会召开。相从而歌,感情和理智发作起来,或拟篇什、
或锥处囊中、或一夜无话、或疑欲望窒碍于深阔门墙,苦
思不能挣脱“地狱之门”,亦乐那挣脱中的不歇的梦想 .... 澎
湃之余,激情竟不顾晨昏昼夜地要放出声音,唱起五大洲
无产阶级的流行曲“..... 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耐雄纳
尔就一定要实现”!四平方的“感情作坊”,气氛到了高
潮绝不亚于疯人院。阎罗、突如、武七、司魚,每每壮烈
得像在给自己平反——“有才干的诗人给人以快感,但天
才的诗人则给人以生命。”斯是通常狂欢结束语。
“你解手怎么这么久呐?慢腾腾,怕是要流成一条
河 !”阎罗化嗔为笑。
兄抬起双腕,像北方人做拉面似地甩了甩,用帕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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