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9 - 顾偕《诗魔》

水珠：“莫乱来形象思维啰！茶呢，就冇啦？再烧半壶。
烟！”

诗人捏过烟盒，犹照望远镜，距离拉开，指头轻轻拨
了拨，喜道 :“还有七根！给，三三对开。余下——一人
一半。”
“莫搞起原始的意识！你多呷点，我三根就够嗒。”

便手一挥，凑来脸，巴掌挡住叼烟的嘴，从诗人那接通火：
“记得《古诗十九首》里有这样两句啊：知有前期在，难

分此夜中！此去，让现实和时势来选择你吧。已往是你的
思维在保护着你，待时而动，会有痛苦的胜利悲哀的崛起
那一天的。聪明人坦荡而行，好自为之就是了。深刻是需
要的，但得朴实！你不是说马家河很多地方朴实得破破烂

烂
吗？这就好，由不得你轻松了。”似运气功，兄讲完
吸去半截烟，两眉紧锁，喉咙升出一声漫长的“呃”。

阎罗会神地望着司魚，久无言，亦不搭话。烟是一口
一口地嗍，茶不停地喝，重复沉默。精神抖擞得简直任何
残酷的事都可做。兄见惯这场面，就无须不安。那空间虽

像是“楚河汉界”，而两军陷至尽头，突又顿悟这时只有
握手共存始有生路，则偃旗。相持终权是幼稚的。
“搞纸来。”

“作什么 ?”
“诗！”
“拿去，就写本子上。”

诗人抓过司魚的“智慧小集”，唰唰两句，停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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