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6 - 顾偕《诗魔》

现实啊！
诗人终于忍不住，一连吐出了大段台词般的话。正须

续吐，徒然感到骨鲠在喉，气阻五内，咳两下仍难发声，
慌忙掠起杯，如同灭火，张口立刻冲湿所有肠子！刚要试
嗓，就听藤椅“嘎吱”一响，兄跃然起身，冷静嬉笑道：
“怕是条件反射，你这几杯一灌，倒使我的膀胱满起似个

小水库了。去去就来。”方出门，又侧进脸，像漏了什么
珍贵，急急地说：“正是那过去的幸与不幸直接或间接地

积蓄了你激化了你才酿了你今天的雏形——就来！

…….
美是常有的，更多的是在记忆中。阎罗点燃烟想。天

花板没有花，一面空白，却有梦境般的许多影子。房子是
个梦，出了门，就是人间。太阳和星星为什么留不住人
类，难道一切归宿，都具温暖的亮光？是谁带头先走进这

梦，又是哪种原因推动芸芸众生身不由己地迈入房间？
“梦”安全吗，一盏灯能把想象引到何处？两扇窗可以遮
住神秘的生活？四四方方的结构果真存放得好冰一样沉睡

的故事？找不到比这更理想的场所使我们在栖息时回顾云
那般流逝的岁月？是命运教会我们非要将这梦留下？当风
吹来，我们有多少执着的必要，不愿跨越这即便不止十几

平方米的空间而随风去！
想风就有风。
晚风聚起，掀得桌上的塑料布翻皱落下，即复原样。

塑料布浅绿浅绿，印着暗格：且透、且明、且宽，格底衬

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