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0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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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司魚还没来。
整毕明天重回山坳的行李,阎罗等起不耐烦了,想宽
衣就寝。
左邻的电视机里,不歇气地还在“呔呔”武打。隔壁
白胡子老倌纠结着牌友,扯开嗓门还在吆喝连连,煞有退
而不休的劲儿。还有顶楼,每晚必定噼里啪啦,睡眼就是
黄金,他们茫然莫晓。像是这样热闹亦能养身、怡性,谐
趣自得。司魚怎么还没来 ?
想抽烟。一夕无烟,一切便难应付裕如。阎罗终于坐起,
重重往藤椅一靠。烟雾弥而不散,互渗着人形,素影描地。
星儿煌煌 , 窗外有月光。诗人关了灯。他主张“虛静”,
境由心造,默以神会,憬然一有所悟,心开意豁,立刻动
容,灵感自是横空出世。这晌远非往昔了。尤其顶楼,“四
喇叭”使他精神节律部分涣散,专心一境难矣!司魚怎么
还没来?都十点了。噼里啪啦辟里啪啦,在跳霹雳舞吗?
阎罗好在心胆稳固从不出病,换了别个,老这样没完没了
莫讲被“霹雳”击中 , 猝不及防想起也会昏厥。市井的迪
斯科据说不时兴了,纷至沓来的,就数霹宽舞。前陈子由
洛杉矶奥运会露面,顷间披靡到阎罗楼上,委实家霹需!
“信息”那么快,噼哩啪啦至此:——隐晦的性感、兼而
有之的破裂、折断、冲击……势所至极,迹近疯狂,活泼
的诗人感同身受,在楼下空急只闻雷打不见雨落。是否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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