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5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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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死”们哗然……
稀里糊涂中,一晃,春夏逐逝。
再一晃,南国小城渐渐冷起来。
诗人于过去一直景仰的状况里,茫然地徘徊。“要是
我的呼吸,此时作为潜在山坳空气与泥土中的分子,那将
是多么自由和轻松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想:人类固然
会产生重复,但这重复,绝不应是过去的历史。
诗人又想到“四方魔盒”:
——那个敦实、宽厚的形象是刻在那样一组浮雕上
的:多愁善感,想发疯就发疯,要折腾就折腾;一会儿偏
激,一会儿消沉,一会儿持重,一会儿都像孩子。处在这
样一个社会群落中,加上彼此的年龄、各自经历、以及大
家相对的知识水平,因此造就了现在的位置——都是必然
的。它相对反映了固有的一些特点,又绝对依存于诸形
象 ...... 然而一切都变了!武七像是看破红尘,发誓要吃遍
霞城所有带特色的馆子;突如知识的积累,奋斗的困惫,
环境的淹没,仿佛已鄙弃了所有人;司魚深刻得犹如忘记
了本能,总想靠意识去进化生活,且只恨不能同周围阐述
“未来人是高度科学与艺术的化身”;自己 ...... 四人带着
一身的创伤和日益丰满的阅历,依着各自的力量,几经淹
没、似乎已游到某个岸边。而再一回转,淋着满头满脸苦
涩的海水,去寻出发时的小岛——那曾使相互憩息过的礁
石,没料竟在狂涛里,早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位移!
我们的后代,将比我们更向往海洋。因为所有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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