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3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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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朋党,那些个势利透心的家伙啊!自己不愿屈尊敬贤,
               还 ..... 那像搞事业的,分明是学俗专业的嘛——总以朦胧

               的判断任意绞杀对方……”
                   阎罗默默听着。只点头,抽烟,没再吱声。言者年届
               半百,是文协副主席。



                   其实阎罗三年前就加入了霞城文协。尤理副主席刚于
               市委宣传部调来,故立誓要扭转文协的一穷二白。他的文

               名并不亚于莫老先生,只是官差半级,权不够用;仅只才
               大,每每气亦就粗。因他处事果敢,又因总总果敢得落空,
               不知就里的文坛群小,背后对他,便有不少异议。
                   尤副主席往日是军人。投身行伍和执笔从文,历来有

               质的区别。疆场的轰鸣与文坛的“冷战”,倘要使它们变
               通苟同,恐怕亦像作品出新那样,是创体不易的。军风的
               坦荡,诗人神经质似的“超级坦白”,两者稍不小心,往

               往都会损了别人的自尊。而单靠艺术的氛围或意志去渴望
               信赖,忽视人有崇拜邪恶的心理,美好的诺言无疑就难如
               实兑现了。

                   阎罗借去文协,眨已数月。
                   作为“敢死队”骨干,他理当在稿纸上赴汤蹈火,刻
               意求成。怎奈在“最静的环境”,除无形旋入那些“队员”

               的是非中外,他竟于几不胜防时,经常被莫名的“生存意
               识“,搅得乱绪纷纷 !
                   甲说:阎罗,尤副主席力荐你来,你给他烧了么子香?

               我们几位是熟人,不会到外作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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