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7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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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下颗颗湛蓝的种子了,并以无数愿望作肥,每分每秒开
               始崇高地繁荣 ......

                   象征着忍耐的堤,纠结千绪万端,列尽孤零零的限度,
               重又凝然屹立于俩少年眼里。
                   突如迟疑了一会,犹终于结束了所有永恒的誓约,音
               调低低儿,忍不住说:“罗,我们回去吧!”

                   罗仿佛正被一个从没见过的梦触抚,一切感觉尚在未
               尝接近中作着贡献幻想的准备,猛听声,顿然惊骇,甚为

               不悦地道:“还早咧,我不想回去,屋里有什么味?——
               我们就来作诗,好吧?要不脱了衣裤游泳?几多好耍啊!”
                   突如瞻了瞻四下,盯住江面,音调更复低低;“这么
               晚了,有鬼呐!”

                   “.....”罗略思片刻,恍恍觉出毛发皆竖,急忙收拾冒
               险家般的英气,悚然力一字;“走。”
                   几易寒署,弹指间,俩少年均已廿出头了。突如不知

               从哪学会了愤世,每至阎罗处,总眼珠鼓得圆圆的;又或
               日逐一日早把《唐诗》、《宋词》揣摩精熟了,浑身上下,
               给人感觉不免一副古貌;且岁数愈增,癖性便愈坚固,专

               注到不论去哪,老是手提一包;拢精神与生活用具于内,
               举动不群,极像周游列国,煞是可爱。凡落下屁股,气还
               在喘,就急急取出近来裒然成集的诗,一番恳切地全望阎

               罗指教;这边尚未“教”,那头他竟连拽数本皱页的册子,
               举“师”前,点着自足的蝇头细批,喷发心得。万卷书,
               仿佛攻去一半。

                   “罗,做事累呐!我要请长假。想写点东面,厂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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