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0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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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又做不得种,痴咧!哎呀呐莫害起做父母的 ..... 我的伢
             子啊 .....”突如忍无可忍。干脆从此极少回去。一日冒出

             灵感,竟把户口迁至厂里,彻底自主了。往后生人相与,
             扯及家境,言必称“我是孤儿。”形容甚伟,颇似由他经
             手过的千斤顶。
                 阎罗那,自然成了“孤儿”所向的归宿。

                 和诗人在一起,高度的生活决定了高度的灵魂;为人
             类操心,每一根思绪,仿佛都要有肩负一种责任的。自突

             如对复杂的事明白后,简单事就愈发胡涂了。以致食堂开
             饭,他居然只穿三角裤端着铝盒插队,女性犹如触电,一
             惊四散。男同志却镇静地拎出他;“突如,吃错药了吧?
             天再热,亦要照顾别个的情绪唦!”三角裤愣了愣,悟后,

             毫不在乎道 :“冇看见我这是两条啊,未必透得出!都是
             几个熟人,有甚要紧?”一笑,便健步买毕,且走且嚼。
             全不计较男男女女们瞠乎其后。

                 ……
                 “罗,无论是你成功的时候还是失败的时候,兴奋的
             时候还是牢骚的时候,我坚信你的真挚、你的诚意,因为

             这些都裹挟着显而易见的感情的自私。人不自私,感情从
             哪来吧?也只有你,给了我一个位置,一个我十分满意的
             供你怪话,发疯、激扬自便的位置,算你看得重我。我为

             有你这样有才气有气魄有个性,又毛病百出的兄弟而欣
             慰!世界上,怕再也找不到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哩!我不
             值钱,出不了什么东西时,就巴望着你早成气候。当然,

             我不是没有和你较量的野心,尽管写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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