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8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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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饭子总总以为你是个怪人;灵感来了呢还冇架势,这些
鬼就都哄起嗒——搞得你云里雾里!”
阎罗照旧百般安慰:“那是的那是的 .....”见其还不
胜惆怅,忙旷出襟怀,在屋打两个转,纵尽热情为莫逆之
交念诗,破破俗。往往诵毕,突如的圆睛则陶然若痴了,
一味儿沉浸美里。甚或翩然将一去不返的早年的纯真,一
古脑曝露,非要进入角色地喊几顿嗓子京剧一番。行腔吐
字,却亦酷似戏白。着实解脱后,心自然就舒坦多了,往
往又是至晚不困。
其实俩人碰面的机会是经常有的,可每每一迫近,突
如偏生爱造那种“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气氛,一定不走地
要与阎罗同榻共枕,通宵并不清醒地满口是诗、是词,是
文章 ..... 自古及今,扯得天昏地暗。
一阵风吹,那窗,便慢条斯理吱呀两声。屋角的蛐儿
并不露面,亦“瞿嚯”得厉害。点点萤火,若花辩纷飞,
灼灼欲燃地正自由在深不可测中。窗外茫茫。
俩人倏忽支起腰板,在寓静坐。久无语,认真地沉默,
各行其思。
——诗人是极有情绪的。那情绪,绝非单纯的想象或
语言的揉合;仅因唯命是从的生活,老将癖好染上或多或
少荒谬的色彩,进而加重了艺术的痛苦!尽管这样,阎罗
想:奋斗的方案,还是实现了一些;即使观念于忍受时,
常被现状挤压,悲哀和辛酸的念头仍以不全的形象挺立在
略带缺陷的庄严中,经过无数次感情与理智的筛选,错
误,已逐步趋向益处了。抑或矛盾的无节制,更多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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