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77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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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是无声的语言




                   在我之前,没有创造的东西,
                   只有永恒的事物与我永存。
                   ——【意】但丁:《神曲·地狱篇》



                   四十余年的诗学探索实践,几乎同时我一直在想这样
               一个必须属于尖锐的问题,中国历朝文学的主体虽是诗歌,
               但盛衰发展演进之途,以思想结构为主打的主观倾向,于

               不少“别创诗界”的未辟之境,在众多不负才情的创作驱
               使下,似乎至今仍未蔚为大观较好的形成。这就是说,开
               端依旧是便捷之途,记忆载体没有多少东西是可以值得永

               久去丈量光芒的。至少在历史高度,难有划破沉闷的旧驱
               体新血液思想的超越,鲜见一切深沉家园内向思辨的神韵,
               也更难让人能够真正领略到一种真实时代精神的厚重与灵

               慧。所谓繁荣与进步的,仿佛始终都是些抒情写景甚或极
               简叙事的高手,便是“国破山河在”的沉痛,亦然不乏飘缈,
               像是唯有风光盛景多在唯美角度的精彩演绎,这般就可为

               艺术而艺术的“天地皆振动”( 李白 )! 这似乎已是种特定
               的价值环境造就的诗性通感:一味的雕琢词语的艰涩奇谲,
               摈弃探求批判的可能,几乎缺乏甚至丧失内省分析逻辑链

               的实践。这种以多种局限为模式从不需要认真领会意义资
               源究竟是什么的“壮丽诗篇”,因为“思想虽浅而情感尚
               切”( 王囯维 ),因为才气有余而思想不足,自是千百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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