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0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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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冲破个人经验惯有思路的笼罩,但凡于诗歌造就的深
             度高度与广度上,总是颠覆性的想想还能对胜利的挑战做

             得怎样的更为出色,尤其什么是诗歌终极本质真正的核心,
             什么样的砝码驱使我们非得要去那样的写,所有的必然性
             究竟为何物,世界果真需要诗歌艰涩的意愿,来激发和完
             成对其虚无的勘测与聆听吗 ? 如果今天的诗人在作品中的

             吁求及昭示,它的崭新蓝图不是反意义的那些结论性思考,
             而依然是黑暗中的各种光明讯息,艺术魅力自当还有说服

             力,不会让孤独的诗歌终结。
                 雄心就是大作。娱乐性的简单胜利,从来都不可能与
             真正的成功契合。大道了然无痕,物化世界总会走出不在
             尘世完美的简洁使者,而这,便是抽象体验的确实之物。

             它倾向于水晶般尺度的展现,它关注于灵魂必须到来的写
             作重启。诗歌永远不是繁复或是轻巧的排列组合,要允许
             承认世上确有诸多天壤之别的存在,在诗歌领域,自古以

             来恐怕也只有那些为数甚少不受经验制约哲学家诗人,才
             能真正做到诞生与消亡的极致。而这,于一定程度和范围,
             也正是所有伟大的诗人,末了都仅能于文本中自我交流的

             终极本质。诗歌意图循环往复,由于单纯得沉重,似乎又
             总让社会现实难以接近。
                 好作品看来永远还在时代之外,尤其那些仿佛看不到

             什么对等物的抽象体验。而高明的诗歌历来讲究的,往往
             恰好又是一种需要重新精神装置临近一切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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