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8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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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当然这里指的诗歌,依然是有着永恒立场的那种,
而非总无宏大愿望泛泛趣味的那种一般。这就迫使我们亟
需不妨在诗歌这样严肃的写作上树立起一些标杆,譬如内
容和形象不要被不着边际的热情取代,意象的物体形态,
不要总是一大堆的恍惚迷离甚而是稀里糊涂的快乐 ; 经验
的静态概念,只会有个人声音仿佛稳固堡垒的展示,但那
绝非属于身怀更远抱负企图充盈着诗意想象的空间。不存
在伟大“反动”的构想,即使一段时间的平庸之作可能会
愈发浓烈而持久,但它仍旧难以进入同样不乏艺术道德权
利可以来衡量的真正的诗歌世界。
我们究竟能够怎样尽量写好且永不去做同愚昧较量的
英雄,我们来回疾驶着自己想象的金色马车远别疯狂世界,
何日又能找到那些彻底告别了粗莽的诗歌纯净的标志 ? 把
我们难以陶醉的尴尬的兴奋统统与人性的焦虑连接起来,
在一切逻辑的终点,在我们关心熟悉的所有日常之中,诗
歌取决于什么还能错误地予以这些,有哪种可能的心灵幸
福 ?! 言辞的力量通过什么决断,进而会成为汇入时间河
流不沉的铭文 ? 观望抑或检验,在普通事实拥有的前奏下,
诗人再能以什么诗性的伤痛,能够严苛开辟出更富浪漫治
愈世界的主题 ? 我们不必妄说那些灵魂的崇高感,至少对
于一种一直有着永恒这一内心情人的诗人而言,他的一切
想象与修辞,想必时时都会首先做到戏剧性的觉悟和启示
性场景的展开。这是映现着丰实抽象体验的天空,它将系
统地呈现意识的震颤,并将调集所有虚幻的可能性,从此
都来为无限蓬勃的假说景象服务。统筹思考萦绕于怀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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