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是宫廷里有着语言技艺的读书人。再近一点,我们说一叶小舟已经在江中驶向了遥远的地方,这是散文的文法,但“轻舟已过万重山”却是以诗的语言包裹着散文的语境。现在,我们的“批评家”开始抨击诗歌的散文语境,是没有道理的,我怀疑他们没有搞清上述“散文意识”与“散文语境”的本质区别。我们要反对的,是用公众语言的“散文意识”在诗中干瘪表现词语的固有所指;我们所提倡的,是在语言与意义的关系中确立语言的本体地位,也同时要求着一种语言的技艺。九十年代以来的中国新诗,一直尝试着在内容或意义的普遍沦丧中,把诗本身即把一种特殊语言方式当作内容来实验,这种语言的技艺针对意义的普遍性缺位,不断被优秀的诗人设立一种新的超验,从而在这种有着语言快感的超验中尝试更新的诗歌文本的可能性。其间,散文语境时隐时现,但公众语言的“散文意识”是被这种“可能性”一律加以拒绝的。我的建议是,经过练习无法掌控语言本质的“三斧头”,千万别染指诗歌及其写作,哪怕你会说话、会写字,否则你也可以去异想天开地制造宇宙飞船和核武器。某种程度上,绘画和雕塑是幸运的,诗歌则是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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