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9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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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正是我们难得一见的往往会高于现实的梦想的确立,
以及有着坚韧理性作后盾的丰富精神的体现。诗人若是
首先能于灵魂上去审判一个错误世界,这种阔步向前的
勇气,则不会使他再耽于抒情而不会掌握要以雅救俗。
我们断不可继续忽略理性与思想对创作的指导作用,不
是说反常就必贵,思想是永远是先于形式最后出场的珍
贵语言。诗人必须明白这样一个基本前提,诗歌永远不
是单纯的情感释放,不是俗世语境下缺乏中心意象的所
有无聊诉求。在一个时期甚至终生,诗人似乎永远必须
有所了解,只有高尚才是诗歌光明的通行法则,只有诗
人们都学会感叹夜晚是欢快的也更是凝重的,一种经典
化的写作,或许这时才会朝你微笑,灿烂的序列就此也
将拉开思想的大幕。当然,我们同样反对过度喻义化无
聊与虚无的接踵而至。可能这些只会激发人们仿佛还将
继续愚笨下去甚至会玩世堕落的“作品”,它们在表层
技术层面同智性诗歌也难分伯仲,但这样充其量最好的
也许就是最糟糕的,因为这些近乎滑稽而并非真正反讽
的对现象及事物的诠释,貌似是种他们美丽的经验之歌,
实质却是一种天真和用意不明的荒谬的讴歌 !
我们最终将与那些毫无才智之力的琐屑及空泛的支
撑分道扬镳。充盈着诗学力量的,历来都是些涵盖了美
学风险的丰饶气场。就如唯有时常深入思想的凶险之地,
诗歌永恒的力量以其高远的情怀和深刻的批判,才不会
湮灭于历史与时代强劲的梳理。诗歌能于何种程度具有
历史意义,可能灵魂的历险趟过所有的污浊之地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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