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4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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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没有为此自身角色与平庸的分野而自鸣得意,他们同样
至今仍未在与玄思继续会晤中获得多大的满足感,而这,
恰恰正是他们的伟大一直在撕裂,同时又在不断复元的充
分值得历史敬重的光辉所在。就像盗火者普罗米修斯,任
何时候绝不会因为挫伤而背叛,诗人中也当有这种寄兴于
未来的核心,在黑暗的发展中永远勇于安放下自己批判净
化的机制,每次向前行进,均当以清除俗见为最荣光的自
我激励。伟大的诗人都会通过希望说话,通过混乱和复杂
的不知所措,去对人性进行并不暴躁的关怀与质询。这是
在审美实体上呈现出的仁者的大智,大诗人气质的内涵从
不可能一闪即逝,有时庄严就是种无限的补缀。
有难度的诗歌并非就是私密语言,正像贫乏又有什么
能耐可以催动出一个未来的黄金时代。每个人都不是纯粹
属于自己的,但境界却是你所能找到的一生最完满的修辞。
当你终于从格局不大的平面化走出,所有赢得的希望之乡
都不会是徒劳无益的。诗歌一样需要朝进化努力迈进,唯
有这般永不退化地跋涉在漫长的诗歌道路,世人必当以其
自由且高尚的重要标识而予以永远的尊重。
我们今天大谈伟大便是重振一种诗学系统的信心。也
但愿伟大就是精英主义的专属,他们将责无旁贷的开拓好
当下更具启示的语境,而不是热衷于仍旧扮演什么诗歌名
流,似乎毫无危险的继续在用附庸的垃圾“精品”招摇过市!
诗歌与科学并不冲突。能够竭力做到探索极致的,应该都
算至高无上的。我们永远不要混淆抽象表达的无用性,公
式都可以是个世界,语言的离经叛道又能妨碍了什么 ! 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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