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9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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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哪不舒服?哭什么?还在伤心白天的事?酒瓶
没敲坏,张叔叔从缸里捞出来了,就放老地方 ! 没看见?
明天早上我会喝的,睡吧。你看你,为这点事都这样,没
骨气,像个俘虏 !
阿爸坐在床沿。挨过身,伸来趼子挺厚的手掌,自然
得颇有分寸地摸着小“俘虏”的脸颊,哭!十六、七岁了
还哭 ? !比你大一岁那年,我都上前线了——死了战友都
不掉泪的,这点点小事!哼,搞那么晚还瞎想 .... 以后还
能搞什么?幼稚。
“幼稚”冷不防捧起忱边的书,终于喃喃道:“阿爸,
你知道《麦布女王》吗 ?
“什么 ?”
“《麦布女王》。”
阿爸点燃支烟,仿佛不甘被“幼稚”辈问倒,一口一
口地吸 ..... 就是不摊追溯成果。“什么”省略了,只又严
肃一句——哭什么 !
“麦布女王——我为她哭 .....”
她周身天蓝的筋络像一条条溪流 / 悄悄地淌过长年积
雪的田野 / 钟情与爱慕她的 / 看着都心荡 // 她是不是将
从此毁灭 / 只有你配承受这万人争羡的恩典 / 这恩典仅仅
赐与善良和真诚的人 / 这恩典仅仅赐与那些奋斗过的人 //
星辰们 / 挥洒你们的甘露 / 灵怪们 / 熄灭你们的怒火 .....
阿罗忘我地尽情朗诵着雪菜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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