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6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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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的红牌牌的——自然,亦拜谢过几位隔了代的江东父
             老,一并告慰:“军人”尚在,多年多年以前,已为人父 .....



                 阿爸过去战场的同仁来了。
                 这些个在地方上继续“为祖国为人民”为了二、三十
             年的退伍兵们,都有一套从内到外平中见奇得足能证明

             “革命本色”的便服。张三李四王某“老”在一起,皆像
             出征时那样:即或三伏天,喉结前的衣扣没有其它重要原

             因——是绝不肯放松的。“好汉不提当年荣”,笔挺的身
             躯集合一起,几乎从未去感慨那硝烟之酷;往往坐下,捋
             袖,冷冷地圆一桌,就专心致致得像扣板机似的只留意手
             中的牌——一张张地甩 ......

                 “阿罗”——听到喊声,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后
             代,竟似勤务员那般,义无反顾地立刻就要帮几位“老革
             命”满上酒,替换茶,迅速买来烟。

                 “老阎,”
                 “嗯——”
                 “老阎啊!”

                 “什么事 ?”老阎端着手中那把牌。将花镜拉下鼻梁,
             严肃地抬罢眼,又扫起胜负难卜的那群纸。
                 “我说老阎啊,过两年阿罗有了饭碗,酒就用不着你

             出钱打了。该享享小辈的福啰!”
                 “饭碗 ? 他这样下去会有饭碗!一天到晚就知写什么
             诗,得了钱呢非化了一分不剩才舒服——看那两瓶德山大

             麯,老子喝了一辈子酒都是一块一斤散装的,哪像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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