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荒原的“但丁式”拷问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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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荒原的“但丁式”拷问与救赎

陆健长诗《一位美轮美奂的小诗人之歌》论稿

作者：子午　　来源：中诗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13-05-28 09:22:35　　点击：

于主调音乐而言。复调音乐注重每个声部的旋律性，声部间形成对比或相互补充，没有主次之分。
　　陆健在这部长诗中，通过每章上阕主调与下阕复调的对位⑨组合，并使诗的题旨时而交叉、时而重叠，从而形成了类似一问一答、一唱一和的二重唱式“宏大对话”。本来，在很多大型音乐作品中无不是以主调为主，而以复调作为一种辅助。但这部长诗的复调则在各章中不停地冲击主调，诗人仿佛故意以一种外在的“非诗”因素不停地挤压严肃的诗歌主题，以世俗来调侃乃至亵渎崇高。此时的主调也许并不知道或者说有时已忘掉了自己是主调。一如整个人类文明史中，很多时期往往是由某种堕落因素主宰着世界，并悄悄地改变着世界历史的进程。长诗第二十章的下阕《t、诗与时代：下行音阶》中这样写道：“偶遇一首诗，偶遇一种心情/在湖州南浔古镇，在小莲庄/……抬头有气势非凡的牌匾”；“门内是什么摇弋着季节？/……举起西湖一样的绿伞、花朵/的粉红娇艳和杨万里的诗篇/我好似周朝的采诗官，吟唱/‘荷叶田田’。”
　　诗歌在既有的审美传统中已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习惯，即奇数诗行系不稳定的小节（段）结构，偶数诗行才是稳定的小节（段）结构。比方说，中外的诗歌建行多以四行为一段，这更有利于表达一种完整、稳定的情绪，并使之回环有度。陆健却一反这一诗美传统习惯，而以三行为一段（即奇数建段）。诗人之所以采用这一贯穿始终的诗行建筑，主要是源自其整部长诗的不稳定情绪的需要：一种失重而局促的精神状态。但从整体上看，它又像一个非常严谨的交响乐或歌剧的结构，或一个讲求对称、在不稳定中以类似“对位法”的理念来达到平衡的建筑，中西合璧的雄伟建筑。陆健仿若一个经验丰富的作曲家那样，娴熟地运用复调和赋格体手法，将主题加以各种不同的调性与节奏的变化，从而形成了统括全诗的关于“诗与生活、与诗人”这一重大的主题及核心形象。在诗歌美学层面上说，这一手法一是凸现了其结构的秩序性和完整性，二是具有复调音乐的对位、呼应效果，三是具有宗教音乐般的庄严华丽风格，四是为容易流于散乱的长诗提供了一个富有凝聚力的向心体式。
　　3、诸法杂糅的语言特色
　　这部长诗在语言文本上的实验也是绚丽多彩和富有成效的。诗中不但借鉴了具有两千多年传统的《诗经》“赋比兴”手法，而且从各个角度和层面对诗歌的语言进行了诸法杂糅的实验。其中包括象征性语言、超现实语言和关键性词语的穿插、交叠，以及书面语和口语的融入、糅合。
　　陆健在诗中借奥斯卡?王尔德之口指出：“这世界就是舞台，可角色分配得不像样子。”透过他的诗行，其语言机智可略见一斑：“当今的伟大人物，就像被孩子//用草帽扣住的那只蚂蚱。”“伟大只是穿行于人间的风，朴素而/敏感的心灵，绝望伸出的树叶般众多的/手，拽紧发疯的机车，到最后一分钟”（第十九章）。
　　在以上诗句中，陆健很经济地用了一个比喻词“（就）像”，便将“伟大”和“伟大人物”这一严肃的词汇及事物，一下子拉近了与“孩子”、“草帽”、“蚂蚱”、“人间的风”的空间距离及心理距离。紧接着，他又用“朴素而敏感的心灵”、“绝望伸出的树叶般众多的手”对“伟大”和“伟大人物”作了进一步的语言延伸和形象延伸。这几个句子既借用了比兴手法，又不留痕迹地将口语和书面语打磨成浑然一体的诗行。
　　又如长诗第十五章《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上阕，陆健蓦地将全诗的主题（音乐中称主导动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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