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荒原的“但丁式”拷问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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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荒原的“但丁式”拷问与救赎

陆健长诗《一位美轮美奂的小诗人之歌》论稿

作者：子午　　来源：中诗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13-05-28 09:22:35　　点击：

了。
　　事实上肉身距离就是一种现实距离。它既是时间形态，也是空间形态。诗人洪烛曾经说过：“与其说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莫如说是由形形色色的词语构成的。词已成为物的替身。”
　　“一个孱弱的精子是我的前身
　　我父亲在生我之前已经残废
　　留给我唯一的遗产就是原罪
　　
　　我主要的培养基：母亲、舅舅、姨父
　　小知识分子、右派专家、公私合营
　　对象，他们默默一生无声响”
　　（长诗第十二章）
　　在这里，“一个孱弱的精子”表明这代人的先天不足；“原罪”实质是指这代人的共同命运：“我重要的营养液：大跃进、反右倾/三年自然灾害、文革十年风起云涌/以大有作为名义作一粒乡下的害虫”（长诗第十二章）。
　　陆健的“自省式”真诚差不多已抵近法国作家卢梭的“忏悔式”真诚。他毫不留情地把自己及同代人的“家族身世”进行史学和人文科学层面的披露及剖析。
　　b、心理距离：傻子+诗人陆健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不但对本民族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的文化传统和诗学传统了然在心，而且，他对这一文化的构成和汉语诗歌的特定文化基因、时代元素与语言积淀也研究得相当透彻。这正是成就大诗和经典诗歌的前提条件。
　　陆健坦承：这些与物质世界共存互生的“语言生物”（使用母语写诗的人），“高兴时是傻子，痛苦时是诗人”（长诗第十三章）。正所谓“历史创造英雄，英雄也创造历史”。而所有的历史都挥不开战争、饥饿的影子及动力。看陆健笔下的这一代人——
　　“睁着饿得发绿、瞳孔放大的双眼
　　我惧怕所有人，仇视一切人
　　在梦遗里忙于亵渎美丽的女性
　　
　　若不是又有了书读，我早就成了
　　天牢囚徒、梁山毛贼，五脏六腑
　　把那一带的好人好事全消化干净”
　　（长诗第十二章）
　　陆健甚至借诗中抒情主体（潜在主人公）之口说：“我细瘦的书生之手，也能见血封喉”
　　（同上）。其实，中外历史往往是由一群时而傻、时而疯的人所推动的。据世卫组织统计，在全球70亿人中，超过六成人患有程度不等的心理疾患。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会在后天自愈。这就是说，人类的各个阶层和行业中都会产生心理不健康的人及疯子。而政治家这一高风险、玩权谋的人群尤甚。据《纽约时报》报道，美国杜克大学医学中心的乔纳森?戴维森博士、凯瑟琳?康纳博士和马文?斯瓦兹等三位精神病学家，通过大量的材料研究发现，从1789年到1974年间，近半数的美国总统（高达37位）在其生命的某个阶段曾患过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
　　c、词象距离：残缺的美在词与象之间、在语言与诗之间，象的距离实际上也是人的心理距离。“一顶桂冠从一个荷马头上，转移到/另一个荷马头上。他自己是看不见这/桂冠的，他看见的是自己内心的黑暗”（长诗第二章）。一如杜甫，他的落点“总在古典主义界内”。
　　陆健说：“极端事物无不有美潜隐/其中，刀剑的锋芒，灰姑娘的脚//维纳斯断臂的边缘”（长诗第九章）。这就是所谓的“残缺的美”。他像柏杨如数家“丑”般地写道——
　　“我们这个时代的诗人，脖子长的
　　叫小a小b小c小d，脖子短些的
　　叫阿猫阿狗小鱼小虾。开始我们
　　
　　光着屁股，整天一起打闹，后来
　　变声期时，一下子奔逃四散
　　谁也叫不出别人的名字。”
　　（长诗第三章）
　　这就是“陆健式”幽默，一是源自生活（包括生活中某些具体细节，点点滴滴），信手拈来，恰到好处；二是高度概括，言简意赅；三是语言炉火纯青，既妙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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