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荒原的“但丁式”拷问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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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荒原的“但丁式”拷问与救赎

陆健长诗《一位美轮美奂的小诗人之歌》论稿

作者：子午　　来源：中诗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13-05-28 09:22:35　　点击：

横生，又耐人寻味。
　　3、拷问，从“呼救”开始（骨头的呼救）
　　在诗歌的语言及其生成层面，陆健同样遭遇了同代人“死亡阴影”的心理压力和语言焦虑。“但丁站在‘A’字之尖顶上，俯视人类/的生路和死路；我站在‘V’字的谷底/沉溺于深渊，向左边和右边呼救”（长诗第四章）。显然，这是由于一种深层危机而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呼救。
　　每天照例上演着语言的失效和死亡。当一首诗刚刚完成，便已死于信息的海洋，死于心灵的荒漠。只有不甘心沉沦、勇于担当的诗人，才会发出这种对语言的呼救，对自我的呼救，也是对诗的呼救！
　　a、自拆骨头和同道骨头
　　“有人说我故作严肃，作外国名士状/居室中到处张贴欧美名家语录/在大师的肩膀后面窥视世界”。“有人说/我面无表情，用脖子举着自己的画像//招摇过市。在汉语中夹杂拼音文字/我先天不足，不得不如此”（长诗第四章）——从大师肩膀上的胛骨（一称琵琶骨）到自己脖子里的颈椎骨，从“窥视”到“面无表情”，陆健通过自拆骨头而看透了整个诗坛同道的骨头和底气。
　　b、骨头的成色或扮相：作秀网络传媒的发展及大众文化的勃兴，伴随而来的作秀已成为一种时尚。一如“学术秀、真人秀、做秀、模仿秀/口齿伶俐秀、结结巴巴秀。作/沉思状、作假想状荒诞状、作//左半身右半身极不对称状/装嫩、装酷、装相、装死狗”（长诗第八章）。
　　从教育、文化乃至整个社会，由于利益至上的心理驱动而导致道德下滑，人性沉沦。“听听教育体制的绝望/捂住耳朵钻进草垛也能听见呼救”（长诗第十六章）。面对这一现实和现象，只有自省精神才能唤醒人类的良知及良心。正是陆健的这一自省精神，照亮了自己的骨头、语言和诗行。“执起教鞭把知识的营养与毒素/均匀搅拌，灌进学生食道，换回/我的柴米油盐和深深的愧疚//多么平凡，却又惊心动魄！我/想起自己有意或无意给别人的/伤害，他们不是我的病友//就是我的亲人。”（长诗第十三章）
　　c、时间的骨头：缺钙→骨质疏松→宿命时间和历史是无情的。我们作为人类文明的后来者和继承者，一方面是有幸的，另一方面有着一种被文化宿命所预设、被基因定制和环境改写的双重不幸。正如陆健归纳的：“它摄取的营养单一/以致骨质疏松，体质时常虚弱”（长诗第十一章）；以致“众多的基因被改写，生命在//萌芽中便丧失了活力”（长诗第十五章）。
　　陆健从不掩饰这一代诗人的尴尬和无奈。“古往今来来过无数人（文化先贤）”，他们已深深地融入我们的血脉之中，并“再也没有消失过”。“他们哭、笑、得意、痛不欲生，曾经/忧虑或嘲笑我们。他们是我们的亲人//又与我们毫无关系。他们高大伟岸/有时又会从我们的指缝间漏走/他们用话语堵住我们的嘴巴”（长诗第一章）。问题恰恰在于，这些文化先贤既是“我们的亲人”，又与“我们毫无关系”。之所以说他们是我们的“亲人”，是因为我们的血液中流动着他们的基因；之所以说他们与我们“毫无关系”，是因为我们不能在文化进化上一成不变地复制或重复他们。但是，由于这一基因的遮蔽性过于强大，这就给后继者带来文化创新上无穷无尽的难题及危机。
　　是的，“假如一个民族优秀的大脑接踵病变/蛛网萦结，堕落倾圮，谎言恣肆”；“假如人民以自己是人民感到耻辱/……一个民族就到了最危险的时候”（长诗第十五章）。陆健的诗歌命运，正是整个中国当代诗人族群的命运。我们仿佛听见他们的骨头与时间骨头的碰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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