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荒原的“但丁式”拷问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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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荒原的“但丁式”拷问与救赎

陆健长诗《一位美轮美奂的小诗人之歌》论稿

作者：子午　　来源：中诗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13-05-28 09:22:35　　点击：

里提高了八度：“一百年来最伟大的汉语诗句/‘最危险的时候’，一个民族/对准了一首诗歌的腰部//最危险的时候，不在1911年/不在1937、1946、1989年/在今天，就在我们面前”；“就在于信仰倒地，道德狼藉/即使天才创造出崭新的文体/所有锦绣文章也只能是病句”（长诗第十五章）。接下来，他将上阕“最危险的时候”这一关键性词语，在下阕开头三个小节的末行延伸成同一诗句：“一个民族就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既对题目作了呼应，又使小节与小节之间形成了一种排比关系；接着他又在第五个小节中，再次嵌入了这一诗句，使“最危险”的意象起到一种复沓的修辞效果，并与后面“语言成了喘息/韵脚成了垃圾，翻滚着，弥漫着”的句子融为一体。这一关键性词语/语句在诗中的成功穿插和交叠，一方面是对语词的修辞功能的强化，另一方面则是对诗歌意象的深化和升华。
　　陆健俨然是一位语言的魔术师。他信手拈来，挥洒自如，从粮食、爱情、生育、校院、病房、读书、社交……等日常生活细节，写到诗歌创作、诗的语言及诗坛现状。长诗凸现了语言及语词本身的色彩、情味、节奏、语感，诗句长短之间的对比、平衡及和谐，注意语词的密度搭配以及谐音、近义、反义的结构组合，使语言切入生活的肌里及诗的细胞，并能保持语词与诗的鲜活、灵动、绚丽，让词的原生力量和金属的穿透力得到最大限度的释放。
　　4、妙趣横生的幽默风格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陆健诗中妙趣横生的幽默风格。例如，他在长诗第二十五章上阕《科学是试错，人生也是》中这样写道：“我曾仆身跌倒，被某种念头推拒/一股冲动，两缕情绪，三个词/没说出的话，半拉貌似新鲜的比喻//使我流血。那次无辜的行径像罪恶/语句的模棱两可——差点卖了本人/意象的陷阱，和摇摇欲坠的篇章结构”（长诗第二十五章）。他先写自己曾经“扑身跌倒”，并被“某种念头推拒”，接着，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两缕情绪，三个词”和“没说出的话”，以及“半拉貌似新鲜的比喻”。但谁也没有想到，正是上面的这些“冲动”、“情绪”、“词”和“话”，竟会使我“流血”。
　　再看长诗第二十三章：“我们所有的诗人都是小人物/我们的我们加起来成为一个/残缺不全的大诗人。博尔赫斯//已从容抵达，我们还在路上”。前面说，“我们的我们”（小人物）加起来，只能成为一个“残缺不全的大诗人”；后面则说博尔赫斯“已从容抵达”，而我们，竟“还在路上”。
　　在长诗第十九章，陆健更用一种自我调侃的口吻写道：“此刻的我”，“不过是我大半生光阴的一个碎片/我满把的诗像十根手指不一般齐/它们概莫能外——终将零落成泥”。他的这一充满语言机智的幽默风格俯拾即是，是长诗中生动、风趣而富有张力的另一特色。让人读了，常常会忍不住发出会意的微笑。
　　
　　“胸中几云梦，余地多恢宏。”（苏轼《次韵程正辅游碧落洞》）陆健是一位学者型且兼具多种艺术于一身的诗人。近年来，他的诗歌创作总是使人眼前一亮。他在诗的本质、诗的语言、诗与生活的关系等诗学问题上，也很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如果说，陆健在新世纪以来连续推出几部力作《非典时期的了了特特博士》（2003年6月）、《34份礼物》（2004年5月）、《田楼，田楼》（2006年10月）、《枫叶上的比尔》（2006年6月）、《洛水之阳》（2007年4月）、《四方步》（2008年3月），是他在1992年同时出版三部诗集《不存在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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