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诗]黄之河

作者：李松涛　　来源：中国诗歌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07-09-10 17:38:45　　点击：

。
　　昨日的旧风，吹过祖父的残发，又吹向婴孩的胎毛。往昔，正被岁月渐次加深，让所有探询的目光昏蒙失色。有人评说：历史宠物似的乖觉，甜腻腻的喵声悦耳，它为正直人的正直出示根据，它为邪恶者的邪恶提供口实。咦？如若跟谁都可以寻欢做乐，历史岂不是婊子？那便会惹得清醒的醉汉径直往《通史》上呕吐，口称：无碍，书中也尽是秽物！
　　被羞辱的历史，急于正名，一会儿反剪双手，一会儿反复搓手，焦虑地徘徊于现实的门外。你见状，起身恭迎。
　　情知河面上只有水泡，没有珍珠，你便毅然踏上一条与通常的安全感、幸福感背道而驰的远游路。餐雄关，宿古驿，一步步孤行独旅，穿越一层层云遮雾障。你深入的触摸，让岁月具体，让先人复活。走起来，鞋长七寸——你踩到了要害处；坐下来，笔长七寸——你写到了关键时。“盛世”与 “乱世”，“伟人”与“庸人”，仅一字之差，却如冬夏冷暖悬殊。一枝一枝茂盛或消瘦的时光，在你的案头摇曳生荫。
　　灵动的才思，忠厚的文字，参与了跨时空的笃诚对话；而在你之前的书写，大多是一厢情愿的搭讪。梆响三更，鲜血被心脏泵入大脑，再流出来已是思想和文采了。既非填病历，也非拟贺词，史笔歌哭，不虚美，不隐恶。非常有功或非常有罪的人，才有资格成为你的笔划。竹简上，史体如兰，异香扑鼻。翠竹经过你的热处理，便传世了，——那是何其荣耀的植物。我每每翻开《史记》，都宛似置身一片片竹林，细看棵棵有节。
　　与历史攀谈，是追怀；与未来论道，是展望；追怀与展望是两足的交流，意欲行走，缺一不可！
　　都须十月怀胎，都有百年之后。尘寰本是生死场，流水带来了许多名字，也冲走了许多肉体。你为三千年光阴盘点过后，生活中依是硬伤累累、渊薮重重。世无防腐剂，不被允许的事件接连发生，不被认可的角色频繁出现。无知的人必须装成渊博，才会混圆肚皮；深沉的人必须装得肤浅，才不致打破饭碗。不足周岁的童鞋，叩问老龄的道路。理想折旧，信仰凋零的灰尘直接撒入黄河，致使人与河的关系渐趋暧昧，说不清是缭绕？是拥抱？还是纠缠？只觉得时光落羽淋漓，情欲日渐丰满。（虽然犹豫，但我还要向你透露，在纪念你诞辰两千壹百肆拾周年的研讨会上，那些道貌岸然者，高谈理性、阔论知性、奢议感性，会下却不约而同只说“性”，——话筒前嘴巴出家，酒桌上身子还俗，无羁朗笑令水杯倾斜，壮阳茶洒了一裤裆。而会展中心楼外，八小时营业的医药公司和昼夜售货的私家药店，进门就是琳琅满目的房事用品，一应俱全。问遍柜台，没有安神补心丸和眼药膏，还凭什么指望岁月心明眼亮？）理智之耳，谛听天地酬答：为了避免精神的高位截瘫，心灵的要塞不能失守。
　　你善通古今之变，又成一家之言，能告诉我：人是什么吗？没有腾飞的羽翼，人不是禽；没有光滑的皮毛，人不是兽；没有喷香的蕊蕾，人不是花；没有甜美的果实，人不是树。——那究竟是什么？老天爷的耳屎？上帝的头皮屑？（童话中的动植物，倒是早就统一了认识，它们把“人”先称做“扒手”，后又叫做“杀手”。总之，在大自然的眼里，人类是所有不义的统称。）
　　人，是地球上食物链的终端，却是诸多罪恶的起点。写出了史家之绝唱的太史公呵，请问：该如何评价今天的人？
　　    你摇头低语：阉割已久，那不是我的后辈！
　　
　　
　　      鬼   节
　　
　　既无理趣，又无情趣——
　　    东方怎会有此一节？
　　
　　夜幕漆黑，挽幛垂落，
　　幽冥中，
　　    若有故人从奈何桥那端踱来，
　　流星陨落，何方人士此刻归西？
　　父亲留给儿子的遗产，

9 7 3 1 2 3 4 5 6 7 8 9 10 4 8 :

分享到：

上一篇：警句：松涛之声

下一篇：[长诗]无倦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