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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烛随想录:一个人的史诗


作者:洪烛  来源:  责编:周占林  日期:07-11-13 17:17:28  点击:


备擒获男人……这为爱情做了一个残酷的假设:蜘蛛女之吻是致命的,因而蜘蛛的情网也是有毒的。 
  魔鬼从来不敢阅读圣经。不知这究竟会使他感到惭愧还是恐惧?
  在中亚的草原上,那些银质烛台般的白桦树,仿佛是列维坦的画笔勾勒出来的。它们身上那种超自然的美感,令我们怀疑为大师的手笔。
  人间的情话总带有梦呓的性质,是一种摆脱了地心吸引力的呢喃。所以爱情只能是理想主义者的事业。
  当水果被盛在果盘里端上餐桌,它周身都洋溢着某种供奉的感觉。我相信画家写生时所观察的静物,都是为世界(或者艺术)所做的沉默的牺牲。
  古罗马竞技场里的残暴,已经伴随台阶上的看客一起退席了——更令人恐怖的是:在其后的历史中,它却一次又一次在场外重演。战争,甚至取消了看客们心中的安全感。
  怀乡症患者内心的积郁,只有故乡的野菜才能治疗……所以周作人以此为标题写过一篇散文。他甚至在写作中暂时忘却了思念的疼痛。这是陶渊明的时代就发现的秘方。
  希腊神话里的西西弗斯,永远在推动着那块不听话的石头……他为什么总是对命运保持驯服的态度?或者,我们为什么不使想象力更强大一点,假设一番:由于最终厌倦了那无意义的苦役,西西弗斯罢工了。这至少能为我们的同情心赢得胜利。
  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在这个世界上,那些陌路相逢的情人们的接头暗号都是相同的,永远是一句:“我爱你。”在所有的民族与语种中,这都是早已泄露的机密。它的使用率肯定高于其它宗教、经济、政治词汇。
  当米兰?昆德拉陈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他业已为这种“轻”订制了一架特殊的天平,以及一系列企图和这种“轻”达成平衡的砝码。由此而宣布了一门失重的哲学的诞生。
  卡尔?马克思熬夜写完《资本论》的结尾,顺手撩开在伦敦的寓所的窗帘。他不知道,他就此拉开了人类的一个时代的序幕……
  高更真正的故乡并不在巴黎,而是遥远的塔希提岛。他一生的作品不过是在努力绘制一幅寻找失散了的故乡的地图。
  一声咳嗽引发了一场不必要的雪崩。在冰川地带,危险是防不胜防的。哪怕它多多少少还包含着某种戏剧性。从此,受惊的你在和平环境中也如履薄冰。
  愈是在迷信的时代,预言家就愈具备权威。是信徒们自身的愚昧以及对别人意志的崇拜确定了预言家的地位——而不是靠他那些制造玄妙的技巧。预言家在人群中所向披糜,他遇见的仅是来自遥远的时间的挑战。
  降雪的天气里我有一种隐秘的兴奋:我相信这是古老的画面,并且正在我眼前重演。
  喜欢动物的人大多崇拜肉欲,喜欢植物的人则容易精神恋爱。爱情和植物的状态相称相思病患者简直就是植物的邻居,日日夜夜煎熬着臆想的草药。所谓柏拉图式的爱情,其实是素食主义者的幻觉。在肉体的堡垒里,居住着一个植物的神。修道院寄出的情书,要么过于疯狂,要么过于平静……
  我忘不掉童年的印象:严寒的北方,甚至屋檐下都悬挂着一排小小的钟乳石一样的冰棱——谁把它们冻结成那尖锐的模样?那是冬天的假牙。那是时常折磨着我记忆的冷兵器。
  “结婚吧,艾伦,不要吸毒”——这是金斯堡的母亲对儿子的劝告。当金斯堡嚎叫之时,我发现了人类的声带——使机器相形见绌。我发现了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白热化的战争。这大工业时代的诗人,这人类的儿子,是为自己而嚎叫的。不是为听众(更不是为上帝)而嚎叫。
  伊甸园之门永远对人类关闭。因为亚当与夏娃被逐出乐园,也就被上帝没收了钥匙。从此我们把它的存在当作一个神话来看待。而且这是一个挂着生锈的锁的神话。
  在这座城市没有我的亲人。所以对于我来说,它不过是一个放大了的客栈。我终于知道了自己走在街道上总是缺乏激情的原因:与其说我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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