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8 - 马夫文集：与文友对话

那些搞形式游戏，以暖昧气氛吸引读者的作家更值得尊重，
他的写作态度里有更多精神性的成分。正如梭罗所言，其它

因素也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怎样看待自己，态度决
定了这个人的命运。我看到了太多的夸夸其谈者，作假者，

马福水的缄默和真诚让我感动。
在我们这个农业人口占多数的国度，尤其是在中原这片

土地上，有不少像马福水这样的写作者，由于他们是弱势群
体的本色描述者，不唯美不玄虚；由于他们不能引领时尚；
也由于他们的写作构不成刘亮程那样的“哲学”和“体系”；

这种写作现象一直被批评界所忽略。这些属于农业时代的写
作，和都市里的时尚写作，似乎不在同一个时代发生。我们

自以为进入了全球化的后现代语境，实际上绝大多数人却在
农业时代的语境里，向前走的理论对滞后的现实无能为力。

马福水们的写作是一种提醒，提醒我们普遍的现实处境，是
《醒梦》中这样的，或者离《醒梦》不远。

乡村生活带给一个人的瑟缩、孤独无助，需要在城市多
年，才能消解。多年来，我一次又一次走向陌生的土地和村
庄，它们以风景的形式进入我的眼睛；可却没有回到自己的

那个村庄，我恐惧于那些重轭，那些人世的沧桑。《醒梦》
却把我带回去了，曾经支配着我的那种感情，那种困若的心

境，重又袭来。我知道很多人依然生活在其中。
托尔斯泰在《什么是艺术》里谈到：艺术应当发展一种

人类感情，通过艺术而得到发展的感情，必然是更为善良的、
为求取人类幸福所需要的感情……在我的理解里，艺术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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