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4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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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们所有在诗歌独立性上的自由寄寓,都不会是
             徒劳的。诚实意味着坦荡,一个听不到批评的时代必定是

             悲哀的。正如帕斯所说“分歧并非敌意”。制度是种运气,
             与此相连的人文精神与现象,虽然全然不可能像政治力量
             那样严厉或不可捉摸,但一种类似史诗的最大作用,确实
             能用善意剖析,会尽力纠正人类环境的腐败以及那些致命

             的时代错误。因此也可以这样说,不同凡响的诗歌,绝非
             再是那些小花小草碎石花布之类的优秀。这些肤浅的繁华

             似锦,不能再大而无当地垄断着中国诗坛,否则世界真会
             错将遗憾当真实,东方的脑细胞除了鬼鬼祟祟的神秘,可
             能确无浩荡深邃的大境界可循!
                 也许国人大多不会有精力愿意认真去考虑上述这些问

             题。诗人抑或还在沾沾自喜的满足于“诗到语言止”的荒
             谬论断。语言没有内容的吗,内容不含意识形态仅是一份
             文字苍白说明书吗?“诗人何为”的先贤警钟敲了千万遍

             了,你若那么渴慕做诗人,今日你又有什么更好的诉说!
             不如趁早做点其他的吧,固然决绝是要有巨大勇气的,但
             你天生根本就不是这种才和这块料,能够不起哄地明智退

             出和离别,何有可惜之言。
                 最后总结地说下本文主题。
                 从进入历史的角度上看,短诗小诗固然有其灵动的缤

             纷多彩,有谁也无法阻止的欢快的自然点缀,甚而不乏格
             言般的意味深长。但这里重申的独立性诗歌,远不在这些
             基本没有思维风险的范畴之内。确切地讲独立性诗歌尤其

             它的自由寄寓,都是属于那种有着一定规模的创作。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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