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6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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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今天许多无谓的创造都可以陆续结束了。
文学面对的,永远不是耳鬓厮磨的催眠,一种人性的信息
传递给当代的,仍然应当是爱的价值还会有什么改变和变
化,所有荒谬是否都找到了不再令人好奇或震惊的证据 ;
世界最终能逃避不被怎样的结局吞噬,何种我们竭力期
待的未来,又算是种能够真正呈现蓬勃生命的活力美学 ?!
除了继续揭示过往的一切不幸和苦难,这种常有不安相伴
的即便是有精神内化的诗人,他也不得不时常要放大使命
与责任,写出不是眼睛选择的东西而是内心看到的所有事
物,因为唯有这般让无声的热力和热情不断上升,穿透力
经久不衰地高扬起一种精神品质,未来之门或许才会为一
种健康的高度回声,由此彻底敞开。
或许,这便是一种可以充分驾驭和谐足以能让动荡也
能自豪的悲歌的光芒。一切真正优秀的诗人,实际上他们
都属于遥远的作者。正是由于现实与时代的忽略甚而排斥,
他们在自己不断深刻回响的推进中,这才终于在自己的那
些神圣命题里,得以无可拒绝的一再快乐地重生。突破表
面的公众价值和私人价值,不对所有陈腐主题再作夸饰性
的探讨和实验,让一切乏味作品完全丧失市侩作用,诗人
要做语言之道很好的表率,首先就得明白和确信:悲剧是
文学最伟大的力量,激情的复调,应当时刻反射在梦想与
正义的双向流程上 ; 诗歌永远是股心灵的清泉,它一直涌
流向前,仅只是为了能让无数流畅得体的文字的慰藉,好
好地展示给世界的矛盾及其时代的阴暗部位 !
这是历史需要的不同层面的人文浸透。作为一种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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