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2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P. 142

比喻,它更应成为深受世代推赏的瞬间意识创造的产物。
             所谓文章千古事,要的就是我们时常须对审美内涵及信念

             指涉心存关切,多有一些觉醒的表达,尽量避免轻浮的智
             力,总是在拿片面的想象力冠以名作梓以行世。符合创造
             要求的永远都不会是一些简单词汇的戏法。诗歌中有那么
             多的歌唱之人,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又想奋力做些什么甚

             或就此欲证明点什么,想来智性不足单纯的“意象妄想症”,
             肯定不是诗歌的普遍天性。幻觉至上自然是公众无法理解

             和欣然接受的。阴暗或华丽的意味,包括思想缺席再多壮
             丽的词语,仍不过是继续弥漫空泛梦魇和慌乱技巧的补充。
             不怀希望的诗歌是没有信仰的诗歌,诗歌最终得胜的依旧
             是思想,所以说思想才是诗歌真正的命运之神。虚无的力

             量往往会是可贵视域日常流动的精神沉淀。诗歌的胜利有
             时就是一种命运的胜利,思想同样是务实的驱动力,当然
             这里指的不是那些伤逝感叹的强烈回应,不是那些所谓天

             然节奏指代不清的尝试与满足,而是在诗歌中一种认识与
             批评的连续性,是从不窘急的理性附载在并不茫然遥远诗
             歌上的意义激荡的光芒。优秀而出色的诗人几乎都是诗歌

             的修正者,站在任何一个时代的精神立场,他们似乎均很
             懂得所有的修辞之外,皆当具有更深的主题想象力意图。
             依照这个标准,我们不希望诗歌那些病态的荣耀,继续能

             够代表什么。一些承袭了太多轻飘角度令人无不愕然的怪
             相恶心的诗句,他们根本没把写作当作一种使命,如果不
             是推咎于他们的无能,至少这样的诗人心智一直就是狭隘

             的。若是哪天真有“诗歌之死”的到来,这些向来善于混



               142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