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0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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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种光明与黑暗一直都难以有结局的残余风景。建立
             在如此具有强烈社会性基础上的诗歌,再度试问一下诗人

             深沉的情感,可以完全摒弃并非与自己毫无关涉这些沉痛
             的现实吗?世间生命渗透着太多难以满足的荒谬性,诗人
             始终想写又不会甚至不愿扫除陈旧观念的泛滥,如此怎能
             于困惑的搏斗中,以哲学高度的客观指出那些反常的“混

             乱与辉煌”,进而还能用高贵意象开辟出一些精神的至高
             境界!艺术形式毕竟召唤不出人性的天堂,技巧的范围也

             总是有限的。就诗人而言,想象固然是惟一的天才,但经
             验世界委实错误太多,故不可轻易倾注过于繁复的玄学装
             饰,唯思想者的永不失明,方有机会洞察到现实的未来乃
             至永恒。说到底,诗歌的希望成就,永远不会是题材诉求

             语言体验后的一种原始解说,不是游离了内容的一些灿烂
             形象空洞的交织。诗歌的语义系统,必须要有那种精神时
             空超视觉的感知,它要有一种时时改变进步的思维模式,

             看到世界灵魂的变化与发展,并能凭借诗人内心的深层意
             识和深度意象,促进人类梦想与自然情绪有着更友善的融
             合,亦即以一种极限的隐喻,尽量可以恢复所有倾斜领域

             的精神平衡。
                 当然这是属于直探事物核心的严肃创作的意图。绝非
             一种简单而乐观的抒情流,更非那种由市侩思维蓄意制造

             的梦魇的含混。这种于一定程度完全可以重构时间意义且
             极为重视语义维度的智慧型创作,从高处看世界和人生,
             除了视域的开阔与深化,除了价值取向敏锐的推论,重要

             的在于它的理想秩序在独有的美学信条引导下,其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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