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9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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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的保持。现代性不是什么浓郁的乡土特色,而是一种日
益少见的灵魂的高迈和展望未来的热情。黑暗并非不是孤
独的,悲悯情怀能以什么更大的宽容与高贵,去看待世界
内心一样有着的动摇,并予共同的苦难以光明的微笑,这
不是一个是否能在普遍精神层面缔造奇迹的问题,倒是所
有词语中疲于奔命的诗人,究竟能以怎样神圣的渗透,使
人性内在的光辉在数之不尽的境界演变中,再能有多少思
想尊严迫切凸现的期待。诚然这种人类精神困境上的“清
道夫”,一直不善伪装谦恭且高傲冷峻的诗人可能是时代
多余的,甚至他们本身已是为数寥寥。但这样的清道夫冒
昧的存在,纯粹就是为了对世界一种健全的发挥。试问一
种无非就是想在艺术领域多作些富有思想贡献的诗人,就
因为从不愿逢迎那些不客观的喜剧,他就再也得不到自己
时代的珍视了吗?既有如此束缚风险,为什么还愿这般固
执的倾其一生,以纯净与和谐之力使世界免遭不幸诱惑和
折磨。难道我们至今不该庆幸身边就有一种捍卫生命意义
的伟大,极似大隐隐于市却又从未离群索居的诗人思想家,
其实在历来苍白的岁月一直都是这般的珍贵!比如屈原与
陶渊明,比如异国他乡的但丁、弥尔顿及歌德。极端主义
的谵妄,时代不受克制的衰败与瓦解,穿行在社会各阶层
随处可见的欺骗元素,反智原始状态恶的力量不同方式的
逼近,正义的源泉日益枯竭,理性的敌人总是甚嚣尘上,
这些历史不幸的遗留问题,过去和今天,世界似乎根本无
法能够通过更高明的解决手段,可以富有成效的阻止类似
这样命运的到来。这是人类本性荒诞洋溢起的恶梦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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