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4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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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鼓又在陷阵。
                 发着剌响的莫名飞禽又开始俯冲。

                 一片叶一轮月几颗星星,不动声色。
                 诗人提起“摇篮”,忍不住说:你怎么会在这?跟我
             一起吧,你不再会有孤独。



                 阎罗亲自钉了只箱。
                 箱似鞋盒,略高、稍长,新刨的表面什么都好,仅欠漆。

             四沿棱儿已被砂纸打去,单缺天花板和门。不然便是名符
             其实的小木屋了。
                 “阿随,阿随,”小狗有了名字。诗人用干草垫没底,
             又拿质地较软的布铺上,指了指“小木屋”,抚着阿随说;

             “家就是床。你安心住这吧!试试看。”阿随支起前肢,
             退两步,举鼻隔远嗅了下,嘴里含糊几声,复卧不动。诗
             人检阅一遍造就的建筑,觉得很够归宿气派了,怎还挑剔?

             转念想;既然阿随有过分要求,定是自己经营这格局时,
             疏忽了大体难察的细节。门吗?天花板?那些对它均不适
             合。人在这两者之间若不添窗,都会窒息;阿随没法高出

             窗台,倘给它归宿规定门、再封上顶,蔚蓝的天空对它,
             就不存在了。应该有自由的出路。现在这样不很好吗?平
             地亦有,跑累了进里歇一会,想看看诗人的世界,纵身超

             越,所有都是敞开的……
                 莫非还有别的原因?阿随仍旧卧着。特大的耳,耳机
             似地耷下,仿佛听不惯诗人的内心独白,愈发没精打采了;

             瓜子脸亦无血色,极像睁着眼昏厥,只脏之类微微儿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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