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9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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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呀,最爱诗嗒 ...... 只要我一解释,春蚕到死丝方尽,这
些古典名作啊,做什么家伙,死人她都不收钱!罗,将你
尺寸量给我交把她,飞快就有。到时两个一起穿上,就作
鼓正经是拼命咧!嗐,人在自己酷爱的领域都还搞不出事
业,真正——只跳得海 !”
突如集中语气,叹罢,抓过烟,不顾呛地又边吸边咳;
那忽而沮丧的神情,罗望着,委实心疼。就说不要抽啦,
你平时又不呷烟;一切都会有的,缪斯一定会来帮你 .....
房内顿时寂静。15W 的灯,于罩下,聚着微而且亮的
光;烟似晨雾一般弥漫,夜色被挡窗外;整个情景,布满
了形象的分子,极若帷幕未展的舞台。“戏”是做给自己
看的,人一出现,终必有得;便是不能摆脱失败或死亡,
生过、活过、爱过,就够奇迹,即使痛苦。安逸历来与诗
无缘,轻松的是观众是读者。世界倘无悲剧、文学就少了
一隅角落。此时除了这么想,还是这么想。
未发现的真理只对将来有效。
罗揿灭烟蒂,刚起身,想在房内来回走,门轻轻推开了,
四目全种贯注 .....
原来是把门老头。
铺上摊着稿子,细风一掠,则纷扬。“桌上有烟,自己拿。
凳就冇多余。”阎罗边拣稿纸边翘首。“不要紧不要紧,
我一天坐到晚呐。”老倌摸过烟盒,倒出支;一看又是意
外长的,捏两头转了转,甚不明了,便夹耳畔。“呷啰,
夹起作么子 ! 盒里还有咧。”阎罗收拾了稿纸,“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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