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5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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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动那永远自喜的裸体,一起一伏。
                   诗人着实犯难了,费了半天构思,终于创办妥了住所,

               它竟不要 ! 其志真是令人不可捉摸。想必是任何生物都有
               一套自己的生存绝妙方式,根本无需外族的声援或帮助?
               诗人下意识端起“小木屋”,由阳台至室搁于床下,点燃
               烟,瞪着飘来飘去的雾,再无目的可寻抽到半截,底下隐

               约有响,翻然一看:不知甚时阿随已入“小木屋”!且神
               情转韵,十分清醒地望着:见诗人伸手,立刻双耳同竖,

               连连发出轻柔、独特的呼叫,接着就想要拥抱“造物主”
               似的,恭敬地炫耀自己那条狂热的小尾巴。
                   阎罗长吁一声,松了口气,细眼再看,惟觉窗外迷离,
               身旁亮堂多了。只是两眶似湿,有点儿分不清谁是自己,

               谁是阿随了。
                   恍然中,诗人终于明白。



                   此后,阿随便充当诗人的比邻,恬适于床头下了。惟
               夜半,似在挂虑白天未能实现的彻底忠诚,总有许多不想
               让谁听清、弄明、类乎呓语时夹杂的那种叹息 .....

                   阿爸由是说:晚上老是闹,把它扔了。
                   诗人不动。
                   阿爸又说;自己都过不像样,还供养它!你以为有几

               块稿费就能保证它不饿?它要吃骨头,一顿还少哩!真是
               异想天开,趁早扔了。
                   阿随举鼻仰望会儿岿然的诗人,定罢步伐,移向老退

               伍兵;从上而下,尊重地嗅一遍,随即霭霭伸舌,生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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