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8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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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随愈发具有魅力。
眨眼间严肃的神色、完整的结构、乃至属于它的那种
青春健美,均若隐若现。它已能把握所处的位置,这位置,
不单是本就无需怎该忠于的门。阿随正以自己的存在,积
极去缩短主与诗人的距离。它似乎总在深思熟虑,像个不
屑言语的哲学家。
正常的关系,是靠理解建立起的。世上一切,还有什
么比默契更叫人心领神会的呢 ? 默契来自相互的信赖。
其实人亦是动物。之所以了不起,能区别发达的灵长
目,主要原委大概是人类可将智慧系统化;直至鼎盛期,
且会创些字画之类的名物,作为先民的现实,留给后嗣当
精神参考。那时的人们,竟相都做着一件不同的事,人性
的任务,几乎是为改造自然普及开的。目的只一个:自强
不息。统治者亦有,但多半为群众推举,极少逼人崇拜的
意思。而大凡统治者,又都是正确意识的向导。仅只向导,
固就没时间去想那一呼百拥的神气。一个正确的意识往往
可以拯救几代人。被拯救的,并没规定非要替历史倾注热
情。因而一旦赢得环境的生存权,相互便难免担忧起独自
天地的崩溃——惟厮杀不能维持平衡,这时就得靠艺术,
调和总想张弩的气氛。人是艺术的直接发源物。抑或物趋
分途,理想的矛盾又伊始对峙了,由于彼此没有理解,固
此亦就产生了文学。许多优秀的愚昧正是仰承于文学的释
疑,得以灵魂开窍的。且最终知晓深刻是人类的需要。
阿随彻底长大了。风度或英姿,都不是它的同类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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