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9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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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比的。“小木屋”早已无法容身,但在诗人跟前,任何
               一处皆是安歇之地。若用心理学测验;阿随的智力,怕亦

               是 120 以上,生来仿佛就能陪人。其实智力不过是智慧的
               恢复,所谓聪明,绝非都得谋求多少蛋白质。诗人的生活,
               永远不会诞生五谷为养、五果为助的场面,基本水准固就
               限于粥之类,好在古人日:淡食多补。长于粥汁,倒亦虛

               怀若谷。做事业的,附加物质的奢望,总不相宜。阿随从
               不埋怨日子的清苦,诗人搞什么,它就吃什么——饱为止。

               似乎亦在追求精神。
                   阎罗躬耕文字时,它就伏旁一声不吭,亦像在等诗句
               爆发。阎罗猛起,它便踮肢搭桌:虽为文育,却极有一睹
               为快的架势。当诗人放出雄浑的句子,即刻,阿随就跟着

               悲慨;当空间迴荡起绚丽、含蓄、飘逸的旋律,阿随又以
               自然、典雅、缜密的小动作,立马扑倒在诗人的意境,眼
               且时不时地闪烁起那清奇的喜悦来,这时阎罗就想;要是

               能给阿随配副眼镜多好,可能它亦近视。有回晚上诗人到
               塘边散步,陡然一只老鼠蹿过,阿随急忙前追,不料腾地
               竟误击水里。又有一次阎罗携它上街,岔路倏地闯来一辆

               单车,惊得它犹如神经错乱,顿时不顾交通地狂跑。诗人
               原地久候仍不见踪,只得痛切万分,摇摇刚买的稿纸,心
               想这下阿随完了,悔不该买这迭鬼稿纸!回去为它写悼词

               吧……爬上楼,挥泪一看:阿随早已端卧于门,似患哮喘,
               直大口大口地出气,并无任何伤迹,唯周身漫汗,失神落
               魄一般。

                   夙愿毕竟是夙愿,眼镜终没配成。阿随鼻太直,无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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