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 - 顾偕《诗魔》

断定的那样。他所记得的，始终是杜甫的“才力应难跨数
公，凡今谁是出群雄“。故而，交往总爱先论高下。即或

有时因此自取其辱。老者循此以进，一番知足之语皆有引
述，阎罗纵然觉得为实过之，悉听完再三揣摩，还是折服。
只是新写一首诗，自认为足以道尽平生心血的，静夫子偏
泼冷水：急么子？看看，疪病百出！反复改。待到阎罗明

日取读，稍稍有加，数日再读，直至未见可羞处，老者接
过迭吟：“……骤看之而心惊——潜玩之而味永”，再也

挑不出失次残缺，只好绝倒。这才终于卸除警惕，吝赞一
词：方可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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