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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诗歌穿透南疆厚重的历史

——“中国诗歌万里行·走进南疆”纪实


作者:周占林  来源:中国诗歌学会  责编:周占林  日期:05-11-03 20:59:37  点击:



 

天山神木

  13日,天气突然变得有些阴凉。导游提醒大家要多穿些衣服,因为今天要参观的天山神木园海拔高度1700米,气温平时也比较低。而诗人总是有些倔傲,全然不当回儿事。当车队到达四周都是黄土高坡围绕的那片绿地时,一下车北塔就又返回车里,加衣加裤不小心走了光,被我拍了个正着。

  走进园内才知,此园是名正言顺的神木园,且不说几百棵千年古树尚青翠欲滴,包围四周的浩瀚戈壁和天山托木尔峰那荒芜那苍凉就让这片仅占地680余亩的绿洲名震寰宇。沿着江南山水般的小径,有潺潺泉溪叮咚之声响自草木深处。而芳草萋萋、秋虫啾啾和古木参天是大自然赐予人们的一幅壮丽山水画卷。清真寺前、无根树旁都留下了诗人们留连的足迹。
  李犁走在最后,他总像一个沉稳的兄长,话语不多,却一言千钧,让大家不得不叹服这个当年曾荣获全国首届美岛杯网络诗赛一等奖的获得者。祁人评曰:“当年我这个短信大王,如今总有人接替了。”新换手机的李犁,一路行走,一路短信。
  来到无根柳前,来宾均被此树顽强的生命力所惊呆。硕长的树身横卧在地,寻前找后,不见其根部。也许是百年前的一次雷电将它击倒,但倒地的它仍顽强地要在戈壁与天山间做一道风的挡帘。接地的树皮从地表吸收养分,让枝丫仍不屈地朝天空挥舞着绿色的向往。来自佛山的江南才子张况完全被这种西域的粗犷和顽强所感动,站在树前,静静感悟这突来的冲击。
  在马头树下,张玉太、尹英希、李自国、关睢、刘福君等正在寻找唐僧取经时白龙马撞树之处,赵丽华早已在马头前左拍右拍,忙得不亦乐呼。站在五米之外,那截断木在高大的横卧树干下,形似马头,活灵活现。感谢当初神木园的开发者,为此树起了一个形象的名字,让后来者不用再费一丁点儿心思,只剩下感叹。


刘福君

张况


  看那些古树长无定法,虬枝遍布,沿小径继续前行,并不时大喊几声:“7号车的跟上。”导游陈悦好像胖乎乎的身体里蕴藏了无尽的热情,一路上对大家无微不至,让每一个诗人即使稍有不快,也会在她那甜甜的微笑中快乐起来。
  千年讲经堂矗立在神木园的边缘,后面是天山,左边是古墓群,面对的却是翠绿常青的千年神木。小小的讲经堂在陈悦的解说中,更是处处弥漫着神秘的气息。
  从虬龙腾空到卧龙柳,陆健教授终于放开了他那治学般地严谨,一次次和它们做些亲密的接触。走在挂满还愿布条的路上,心儿也慢慢地多了一分平静,一分敬仰。不远处,从木槽中流淌的泉水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就是被称作“圣水泉”地方。陈悦说:“喝了圣泉的水,祛病强身,延年益寿,吃药的不需要再吃药,美容的也不要再花冤枉钱。”一席话,引来一片笑声。而代表自己美好心愿的布条在栅栏或树木上随风起舞,让四周的栅栏和树木在这茫茫大漠中更加神秘。北塔屈膝俯身,做虔诚状掬水入口,并用水在头发上抹了三下。站在后面的刘福君和洪烛亦认真地排队,只有尹英希仿佛在悬挂的布条上寻找着什么。


陆健

 
  拾阶而上,站在圣水泉上方的草坪上,看大麻扎在风中静立,听着淙淙的泉水声,远处一丛红柳在遍地的骆驼刺毛毛草枯黄色的映衬下格外漂亮。朱先树、唐晓渡、周所同面对一大堆相机,露出快意的神情。面对眼前如诗如画的景色,享受着沁人肺腑的空气,沙漠之中有如此天然氧巴,诗人们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尹英希、关睢、张况、洪烛四人刚站好姿势,采风团的老大哥张玉太就跟了上来。谁知美景人人爱,谁也不落后。赵丽华、北塔和“青春诗会”的李见心、黄礼孩等诗人也加入了这个队伍。当然,我更不愿把自己落下。此时的采风团团长祁人,早已不知钻到何处寻找诗意。

 
  一株总有几百年的大树,把一只胳膊伸了出来,轻抚大地,仿佛温柔地抚摸母亲一般。胳膊屈伸的部分就形成了一个门——通天门。其实,这茫茫戈壁中的一点绿色,何不是生命通天的大门啊!
  诗人们此时已不再分组,不论是帕米尔诗歌之旅、中国诗歌万里行还是青春诗会,在这里,诗人就是诗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因诗而相会,因神木而相识。民族团结树、夫妻树、千年箭杨、核桃王、千年神木无不为诗人们做了漂亮的照片背景。

 
  行走间,突然有片金黄色的叶子出现在人们面前。那种惊喜让人无法自禁。关雎在黄叶的衬托下,更如一尊美丽的女神。但在为她拍照中,让我费了不少力气。每当按下快门时候,她总会有意无意地闭眼给以配合,让我受了她不少批评,也学了不少精细。再拍照时,总会当她闭眼再刚睁开时,快速地按下相机快门。绿草黄叶,再也无法掩盖诗人们心中的欢喜。


 
  路旁的小溪匆匆,又一棵千年的神树吸引住了赵丽华的目光。她摆出不同的姿势,或蹲或坐或站,一下子把正在行走的诗人们的脚步给拽停下来。又是一次狂热的合影,人数从一到二,从二到三,每拍一次便增人几许。并且拍照的人忙个不停,一会儿一个相机,都怕让自己失去留下这快乐一瞬的机会。我也不想光当摄影师了,也想当一回儿主角,走进这难得的画面。
  今天应该是中饭开始最早的一天了,12点多大家都走进毡房,围在长桌前,享受手抓饭带给身体的愉悦。尚未饭毕,发现毡房中间早已摆好纸墨,于是,大家鼓励诗人书法家张况露一手,也给神木园留下一幅墨宝。许是神木带给大家的兴奋尚未平息,张况毫不推辞地站了起来。没有毡垫不要紧,就多放几张宣纸。“诗行万里”几个行草字体突兀地出现在大家眼前,赢得一阵掌声。接着,他又写下了“难得糊涂”四个大字。陆健也不甘落后,为神木园留下了“南疆佳木”四字墨宝。尹英希的一幅行草之后,“青春诗会”也推出《诗刊》社副社长王青风,他的“神木神”三个篆书大字更是让掌声经久不息。

 
  诗人们在依依不舍中离开了这块沙漠绿洲,车队依旧行驶在茫茫的戈壁。李自国在过道上用纸箱和小座搞了一个卧铺,不知谁把关睢的深红色披巾盖在他的脸上。洪烛、张况的大笑,祁人、严谨的开心,陆健的窃笑,张玉太的紧绷的面容,让李犁的一个喷嚏半天没有打出来。在四百多里的行程中,陈悦拿出了自己心爱的日记,为大家朗诵了不少篇章。那优美的语言和真挚感情的流露,让旅途中诗人倍感兴奋。大家鼓励她坚持下去,并对她的文学天赋给予了肯定。


 
  到达阿图什晚餐后已是九点多钟,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政府为了欢迎来自中外的诗人和五大城市旅行社的贵宾,在州礼堂安排了歌颂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传奇发展历程和今日昂扬向上的精神面貌的大型歌舞诗《欢腾的克孜勒苏》。“白鹿之舞”、“《玛纳斯》片断”、“神鹰展翅”、“毡帽舞”等极西域民族特色的歌舞使台下掌声一片。晚上11点刚过,《欢腾的克孜勒苏》在台下的欢呼声中和台上演员的集体谢幕掌声中落下帷幕。诗人们怀着无法平静且意犹未尽心情慢慢地离开剧场。我正要随着人群离开,突然发现李自国、洪烛在向我招手。原来,他们被柯尔克孜族的姑娘们、小伙子的优美舞蹈所折服,正要走上台去和他们合影留念。在场的克州副主席听到诗人们小小的要求,马上安排演员先不要谢妆,并用南疆的普通话说:“小伙子姑娘们能和著名诗人合影,也是对他们表演成功的最高赞赏。”如洋娃娃般的姑娘更是用甜蜜的微笑,再次打动诗人那充满激情的诗心。




 
  在礼堂前的广场上,李自国和洪烛还为今天晚上他们的表演而激动。他们想对演员们表示一下自己的敬意,请小伙子姑娘们小酌,但无奈时间太晚,小伙子和姑娘们分批打的离开了广场。在些微的失望中,在南疆的夜风里,李自光、洪烛和我用目光远送他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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