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边的景物,让心灵从“梦想”的高度慢慢降落,最终落脚于“那块石头上”。妙就妙在,诗人仅“用一支苇草”就把“自己”安放在“独坐”的境界中。这使我想起佛教禅宗祖师达摩“一苇渡江”的传说。我不敢说,朱枫对于诗歌的参悟,已经达到达摩祖师对于佛学的参悟境界和高度,但至少可以认为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我背着屏障,背着弱者的法则 不想成为一顿美食,我难看地活着 世界多可爱,我有一万把刺刀 只是亮出我的软弱,用刺 保卫我小小的享受这些美的权利
悄悄地生活在一堆刺里 这是我全身的包袱,没有刺的生活 是我的向往和死亡 (《刺猬》) 坦率地说,这是我最为喜欢的一首诗。这是因为我写过一首《蝎子》,和朱枫兄的这一首《刺猬》有某种相似的基调。我甚至愿意把它看做《蝎子》的姊妹篇,当然这必须征得朱兄的同意。在我认真阅读的朱兄的这29首诗作中,还有《一只向我飞来的喜鹊》、《一只白鹭的春天》、《红嘴鸥》、《飞蛾》、《戴胜》等篇什。诗人关注的目光已不再是高飞的“鹰隼”,而是慢慢沉潜到一个“寻常人”的高度。我深知,这是诗人赢得我的尊重的关键所在。从我们所处的时代,到“我们”所热爱又为之伤痛、纠结、惋惜的当代诗坛,多少人把目光、把心灵随意放逐,把诗歌当做某种工具、台阶、甚至于吸引公众眼球的玩物并以之为荣?对于这样的现状,我曾经想到过放弃和离去,但是我坚持了下来。因为,我还有朱枫这样的兄弟和战友。我愿意为了诗歌的尊严,与朱枫兄并肩前行。 关于朱枫诗歌艺术层面、哲学层面、美学层面的价值和特色,不是这篇小文论述的范畴。一方面,以我的诗歌综合素养,还无法承担这样的重任;另一方面,朱枫的诗歌还远没有达到他本人所期冀的高度。他前行的脚步,可能是过于谨慎了。而对于诗歌而言,谨慎实际上是一种真诚和美德。我们没有理由劝阻。 最后,我将以朱枫诗作《夜色中的暗风景》的两句诗结束本文:“夜色低垂,低到看不清脸色的高度∕这样的时间,可以遮住一些羞红”。 (2011.8.1凌晨) 责任编辑:清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