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1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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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观和价值观都未相对形成并只稍微朝成熟刚开始靠拢
               的诗人,一个连责任与使命都不愿了解多少的作家,甚至

               在其“大作”中都极难看到起码的社会道义以及公正与良
               知影子,仅是一堆模仿的修辞和基本已丧失情操、修为及
               智力的汉语文字游戏,这般空泛的忙着只顾“投名状”“辉
               煌”,如何又能让众多读者心悦诚服的敬仰 ! 作品被翻译

               了就是胜利了吗 ? 奥登晚年就曾说过:“我不明白,曼德
               里施塔姆为什么会视为一个伟大的诗人,我读到他的译诗

               并不能使我确信这一点。”这就不难体现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们是否也要冷静地对所谓的权威认同,表示出困惑和忧
               虑 ? 作品表面和简单化的东西如此之多,甚至许多都还是
               含糊不清也根本说不清的,为什么在个别汉学与诗学不深

               厚的只需顺手能译起几首中文诗便可号称“汉学家”的眼
               里,一下我们那几位“中国宝贝”诗人,瞬间就成“囯际
               诗歌”的宠儿 ? 荒唐能够归咎于谁,是个别不严谨的同样

               幼稚的汉学家,还是虚狂得已顾不上自己作品究竟走了多
               远写到何种程度的咱们自己的诗人 ?
                   说这些似乎离题,却也未必。因为上述这些看似奇妙

               的现象,其实依然关涉到一个是否真诚创作诗歌及实质用
               意的尖锐问题。中国古时讲的都是开科进仕读书做官习以
               为常的陋习,那么今日当代的你还在拼了命的喜欢写诗,

               动力是什么,是无奈中的一种喧泄与抵抗,是赚取生活名
               声及额外的报酬,还是真诚的就像一名满身抱负的诗歌使
               徒行者那样,毕生都要找寻到上帝的天空 ? 多年前我读到

               一本布罗茨基的书其中讲到“哀泣的缪斯”,当然那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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