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3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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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永恒的沉重!透明的色彩,便这样溶化在一层一层的云
               雾之间。无数岁月缓缓消失,便这样再也得不到汇拢。

                   宇宙交给他的永远是无限,而他一辈子只能用有限的
               眼光去看 ......

                   鸟啊,冲动得就像诗人许多感情是多余的。多余的冲
               动,几乎使诗人成了最出类拨萃的“思想精神病”。——

               常有莫名的快感常有令人不安的深刻的含义天好天坏情绪
               总是波动寂寞地走来走去 ......
                   春天在鸣鸣作响,种子在暗暗发芽。过去并不十分美

               好,却有笑容,有安详的无花果。现在呢,冬天毕竟去了,
               雪终究化了,还是冷。自然界中的人生,要经几十个上百

               个春夏秋冬;社会中的人生想来也是如是。草木从小到大,
               几经春秋。诗人确确开过芬芳的心花,亦已结了几颗稀疏

               的秋果,现在时值深秋,当然显得萧楚!虽然谁也没顾着
               他什么,他倒是用诗人那颗痴心瞻念着左右,时时体味着

               匆忙来去中本该体味而又不可能当即体味到的一切。
                   这都需要时间,需要静。
                   眼前的江,不见得深邃,却只是宽、只是阔,静得像

               绿色的原野,仿佛不存堤岸。惟有一个谁也无法破译的梦,
               在悄悄儿流。而江那边是这样的近,又是那样的远。浓雾

               里似有长空炊烟,听得见约约的犬吠、脆脆的蛩呜;又仿
               佛只有顺风的扁舟,绝无逆水的白帆。

                   没有这条江,也许做不了诗人。
                   可明天……后天,自己就要离开这条江了!——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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