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2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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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对思路的辅助力,诗人早已肯定。烟会诱发肺病,
致癌、尚可死,但生命却又如此偏爱,所爱途中总该被那”
爱”有所宽容吧?
“少抽点,肩一架,嗍起是这响!都吞下去啦?会死
咧,鸦片盒子 !”有次突如劝道。“鸦片盒子”缓过神来,
流速振作地说:“我将在未来的遗嘱里注明:此死,与烟
无关。”当然那些都是疯话。
——怎么会死呢?从来没想到过。我怎么生下来的,
看不到;怎么死,恐怕也是看不到的。我只发觉在我懂事
那天起,雨多了点,世界像个连绵的霉天。我只是冒雨释
闷时,经常去想始晴的空中会有七彩纷呈,近树远村将是
山光宕荡 ...... 活在清晰和迷蒙之间,死是留给后人的我的
一个悠远的故事,现在有必要讲吗?要死,诗人只该死于
累!或是“爬格子”不慎跌下。嗨,何以怪烟 ! 突如你说呢 ?
……
累,确实。
生活中该忠于的东西委实太多。而在这个世上,大概
要数诗人是最累的了。他们受任何美的事物诱惑,继而又
被这美小鸟似地抛往天空:昼夜翻飞,在根本不见隙缝的
茫茫宇宙穿越、拍翅、目不转睛,从未得以歇息。即或栖
落,也没有宁静,还须为明天的目标准备着振动。宇宙的
一切都预示着某种巨大的象征,“小鸟”的目的:就在按
照一个正确的方向,囿于象征,最大限度地挖掘和发挥自
身的作用。然而努力去做了,又无所谓。转灵的一瞬,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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