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笔下常常向人民献上敬意,倾吐对人民深挚的爱。“儿子不在江山在,/没有白等待,/没有白等待呵,/等来了新世界。/新世界,/多少烈士生命换,/新世界呵,/一草一木含着娘的爱。”(雁翼《贺大娘》)正是千千万万将儿子献给革命的“贺大娘”,用她们博大的爱铸就了诗人闪亮的诗魂。“我的老房东!/风里雨里又相逢。/新添的白发竹笠掩,/老样的微笑火照红;/深夜里急着要看我,/高高挑起旧灯笼。”(陆棨《重返杨柳村》)一个经历了坎坷岁月的苦难者,与曾经呵护过他的房东老妈妈故地重逢,万千往事,海样深情,骤然涌上心头,那朴素的诗行里,字字都是热泪。在这里,苦难化作深情汩汩涌出,成为诗中最动人的一笔。 领袖,因与人民血肉相连而被深情地赞颂。对那位逝去的人民的总理,诗人或许已经忘记了他显赫的身份,而将他视为了自己的兄长或父辈。诗人李瑛挥泪写道:“我不相信/死亡竟敢和他的生命,/连在一起;/我不相信/迎风招展的红旗,/会覆盖他的身驱;/我只相信/即使把他交给火,/也不会垂下辛勤的双臂。”(李瑛《一月的哀思》)诗人和这样一位领袖之间,感情已高度地融为一体,不相信他会死去,因而字里行间倾诉的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哀痛。诗人柯岩表达这一情感时,以其女性的柔婉作深情而凄切的呼唤,正所谓长歌当哭:“周总理,我们的好总理,/你在哪里呵,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们想念你,/——你的人民想念你!”(柯岩《周总理,你在哪里》)这种直抒胸臆式的宣泄,读着,仿佛可见诗人眼含热泪,仰望苍天,在一声声追问山河大地。 “我是这片土地上用彝文写下的历史/是一个剪不断脐带的女人的婴儿”(吉狄马加《自画像》)。土地,文字,历史,母亲,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表达对自己民族深沉感情的了。看得出,“我”的心中将这种感情埋藏得很深很深,又蕴蓄着极大的热量,像奔突在地球深深的岩层下滚烫的岩浆。那是维系一个民族感情的生生不息的血脉,无论何时何地,是永远不会枯竭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一组诗飞遍大江南北,其流畅、委婉、秀美的情韵曾领一时之风骚,尤其深得青年人的喜爱,那就是诗人纪宇的代表作《风流歌》,现在,让我们重温一下那个时代的激情吧:“风流哟,风流,什么是风流?/我心中的情丝像三春的绿柳;// 风流哟,风流,谁不爱风流?/我思索的果实像仲秋的石榴。//我是一个人,有血,有肉,/我有一颗心,会喜,会愁。//我要人的尊严,要心的美好,/不愿像丑类一般鼠窃狗偷。//我爱松的高洁,爱兰的清幽,/决不学苍蝇一样追腥逐臭。”(纪宇《风流歌》)八十年代是一个火热的年代,信仰支撑人生,激情燃烧岁月,风华正茂的诗人处在那样的时代,不可能置身世外,于是,这首脍炙人口的《风流歌》便应运而生。或许也可以说,诗人是生逢其时,为那个时代的理想主义做了一名多情的歌手。单从诗本身说,情真意切仍是其成功的重要因素。 人常说诗情画意。情是诗的血肉。诗可以喜,可以忧,可以怨,可以怒,只要是真情,流露出来都是诗。 我爱它悠远与深邃。 评价鲁迅这样的巨人,说堂而皇之的陈词套话易,出言简意深的独特见解则难。对此,著名诗人臧克家却举重若轻,“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臧克家《有的人》)语短而意长,言近而旨远,寥寥十九字,岂止写尽鲁迅精髓,已然成为多少人的座右铭。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革命家任弼时,像一头负载重驮默默前行的骆驼,著名诗人朱子奇描述时,却将情思深深地埋藏在内心里。“我数着骆驼的蹄迹。/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