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柯岩老师已经永远地离开我们;悲痛之余,每每想起与她相处的那些日子,她的音容笑貌就浮现在我的眼前,她的形象在我心中也就愈发高大起来,生动起来。 读诗多读这样的诗 《与史同在——当代中国新诗选》编后断想 由著名诗人柯岩、胡笳主编的《与史同在——当代中国新诗选》已经出版,我有幸担任该书的责任编辑,我把该书喻为共和国诗坛上一座闪光的丰碑,我想能够得到诗人们的认同。轻松与喜悦之余,我内心激动的潮水仍一阵阵涌动,有时甚至无法自持。峥嵘的岁月,如歌的行板,都化作晶莹的珍珠,在玉盘中琤琤作响。诗集中许多篇章实在教我不能彻底平静下来。半个多世纪的诗坛,伴随共和国前行的脚步,撒一路缤纷花雨,将芬芳的诗意散入长天大地,用歌哭书写峥嵘的历史。这一行行蘸着泪、蘸着血、蘸着生命的方块字,是一刻也没停止地燃烧着的,怎么会令人忘怀,又怎么可以令人忘怀! 厚厚的两大本放在案头,俨然一座熠熠发光的诗的丰碑。 读诗多读这样的诗,闲暇时,我常常翻阅并品味着,追寻并捕捉着,在那些各具神奇的丰美意境中流连不已…… 我不能忘记那一首首诗的深邃的意境,特别是那些警句,好像都是一双双诗的眼睛,它们凝视着你,将怦怦的心跳声传达给你。 正是有了如此神奇丰美的意境,才使那么多的诗句历久弥新,生命常青。 而我的感动亦源于此。 我爱它宏大与壮阔。 以《诗人毛泽东》作为开篇,开卷真所谓“开门见山”,这“山”不是别的,是屹立在历史峰峦上的毛泽东,是一位“用平平仄仄枪声写诗”的人。全诗起势如“凤头”昂起。“二万五千里是最长的一行”,“常于马背构思/便具有了战略家的目光/战地黄花 如血残阳/成了最美的意象”,“雪天更善畅想/神思飞扬起来/飘成梅花漫天的北国风光”。这就教全诗有了一个饱满如“猪腹”的中段。结句更为精彩,“天安门城楼上只那一句/便站成了世界的诗眼/嘹亮了东方!”(任先青《诗人毛泽东》),如乐曲,在最华美处戛然消歇,将全诗收于“豹尾”。这首仅二十一行、一百一十六字的短章,凝成一部微缩的毛泽东诗传。表现同一题材、抒写同一情怀的还有,“井冈山云遮雾罩/是他笔下最高的一竖。/最长的一横/则比秦始皇的长城还长/有两万五千里之遥。”(季振邦《挥笔写下十月一》)“你到安源煤矿去寻找民族站立起来的灵感/划一根‘洋火’ 把中国的油灯点亮”,“接着你又把世界的蛋糕切成了三块/联合国的餐桌至今把它放在中央”(阿古拉泰《世纪湘江——为一条伟大的河流而唱》),这两首诗宏阔的意境,同样教我们神思飞扬。 写人民在节日里欢庆新生,诗人抑制不住激动地说:“整个世界站在阳台上观看”,而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几十年漫长的艰苦卓绝的奋斗,只轻轻一笔:“为了享受这一夜,/我们战斗了一生!”(公刘《五月一日的夜晚》)歌与哭,血与火,生与死,一路踬踣前行,都是为了这神圣的时刻。高度浓缩的诗行里隐藏无限的时空,任凭读者的想象肆意遨游。与这一意境异曲同工的还有,“人民宫殿,/是宝石的宫殿,/说什么灵霄、金銮。/人说修得太 |